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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忙之中的衛鳶風拗不過軒轅文傑的拉扯,下了早朝,特地來了一趟北院王府。
他來看看文傑說起的那位姑娘,文傑說——龍沫二話不說把陌生的少女吻了,不明來歷的少女是個大麻煩,誰知道是不是別國來的奸細!誰知道是不是醞釀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罪孽深重的坎兒(1)
文傑說得緊張又激動——
不久前多了一個白玄卿,衛鳶風沒放在心上,好歹玄卿是雲宮的人,和龍沫本就有不尋常的關係,他留下又能安定龍沫的情緒,多一個玄卿是軒轅夜曉頭疼的事,與他無關。這會兒來了一個陌生人,還被秦楊他們認可了留下,衛鳶風覺得……自己應該來這一趟看看。
院子的另一處,龍沫和蘭玉在一起,衛鳶風在廊下看著……他著實驚訝,龍沫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在笑,她的臉上有了笑容,沒有憂傷、沒有憂鬱、沒有了自責,那些糾纏龍沫的陰暗東西好像一時間退離了……
秦楊說,這些都是這位名叫蘭玉的姑娘的功勞。
“丞相大人還有什麼異議嗎?”秦楊和他站在一起,他把龍沫的情況告訴了衛鳶風,“龍沫把蘭玉當成了花清羽,蘭玉在重複一起和龍涎在一起的片段。”
“她知道花清羽和龍涎太子在一起的事?”
秦楊瞥了一眼屋裡的筱夫人:“嬤嬤知道。嬤嬤說——那時候她聽見清羽和龍沫說起的回憶,都是清羽和龍涎在一起隱居的快樂日子,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嬤嬤記住了一些,沒想到……那時候不經意的聽見,現在……需要蘭玉幫著重複。”
蘭玉是位好姑娘,她願意幫這個忙,嬤嬤說什麼,她就做什麼,該怎麼說話,他們昨晚都在玄卿面前預演了一回。
“你們確定……這樣對沫兒不會有什麼過份的刺激嗎?”
衛鳶風比較擔心,一塊玉佩能把沫兒折騰到幾天不說話,如果沒有白玄卿回來,她恐怕還蹲在屋子裡不願意出來。現在……又讓一個陌生的少女和龍沫一起重演屬於龍涎和花清羽的過去?
“她會不會受不了?”
“不會——”說話的是白玄卿,他從屋裡出來,彬彬有禮地衝著衛鳶風行禮,“丞相大人放心,玄卿跟了太子多年,太子的脾氣玄卿很清楚。”
罪孽深重的坎兒(2)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龍沫畢竟不是龍涎本人,蘭玉重複過往的記憶,龍沫如果錯了半點,也許我們就可以從那個空子裡把原來的龍沫拉回來。”
衛鳶風看了看他,既然白玄卿都這麼說了——他只能靜待佳音。
“能不能……想辦法讓沫兒快些好起來?”確定龍沫她們那裡聽不見他的話,衛鳶風面色凝重地問起他們,“或者……讓沫兒想起國丈大人,她的記憶裡……已經記不得我的父親了,是不是?”
秦楊悶著一點頭:“到了東郡,這幾個月來龍沫沒有提起和國丈大人有關的任何事情。”他可以很確定!
龍沫曾在丞相府尋找雪鳶皇后的影子,龍沫會想起戰死的飛翼和烈焰,龍沫現在又想起了花清羽——死去的他們都成了纏繞龍沫的影子。丞相突然提起國丈大人,秦楊恍悟,這麼多日子了,龍沫確實沒有提起衛明遠!
“也就是說……她把她的國丈爺爺忘記了?”
玄卿聽著衛鳶風的口吻,他謹慎地問起:“丞相突然提起國丈……是不是雲洲出了什麼事情?”
衛鳶風苦澀地笑了笑,白玄卿這人……太敏銳了,很多事情逃不出他的眼睛。
衛鳶風說:“朝中有人傳言……自從龍沫嫁到了東郡,父親大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還能熬多久。”
“丞相是說……”秦楊和玄卿不禁驚訝。
老國丈年邁,如今失去了女兒,又遠嫁了龍沫……他身子不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怪只怪……為什麼不相干的人在傳國丈病了,而他們這些至親的人半點音信都沒得到呢?
秦楊問:“丞相確定嗎?會不會是誰的謠言?”
“不是謠言。”這一點,玄卿可以擔保,他在龍沫來東郡之後才離開國丈府的,他記憶猶新,龍沫離開雲宮的那一夜,衛明遠倒下了——老國丈說,他一身罪孽,害了雪鳶皇后,害了龍涎太子,又把龍沫害得不生不死。
罪孽深重的坎兒(3)
衛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