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悲到喜,心裡一陣激動。
卻只有梅朵一個人呆呆的。
秦楊過去抱住她:“梅朵,聽見了嗎?軒轅夜曉在找的女人是龍沫——他在確定龍沫是他的多多。”他傻傻地笑,“我就說呢……她小時候和宮女太監混在一起,原來她對軒轅夜曉有恩。”
曾經的因,會有今日的果。
東郡這塊地方,會是龍沫的新生!
梅朵沒有他想象中的高興——她怔怔的抬眼看秦楊,想了想,她還是先去問軒轅文傑:“四皇子……”
“別喊別喊!”文傑捂住耳朵,“‘死皇子’多不吉利!不是說了直接喊名字嗎?丞相大人也直接喊我名字的。”
“那……文傑,我、我想問你,你可知道……王爺留在多多身上的記號,是什麼?”
文傑呆了一下,張嘴:“不知道,他只說那是他自己認得的記號。我也就沒追問——”夜曉那脾氣,問多了會揍人。
“怎麼了?”秦楊緊張地抱著她,“有什麼不對?”
梅朵閤眼,她痛苦地道:“不是公主……”
“嗯?”文傑傻了,“不對啊!你們不是說皇嫂小名叫多多嗎?”
“雲宮的宮女多得是!很多人都沒有名字,或許是其他的女孩子呢!”
“梅朵!這是怎麼回事?”秦楊追問。
“公主身上……沒有你們說的什麼印記!”她能肯定!
龍沫廢了手之後——每次沐浴都是她在旁邊照顧,公主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看得很清楚!
雲洲的公主,生來就沒有任何瑕疵的玉脂肌膚,龍沫似一塊通透的美玉明亮光滑。
這算輕薄失身?(1)
在她身上哪裡有什麼胎記和傷疤?
“你……你確定?”秦楊頹喪地放開了她……
他好想晃一晃梅朵,逼她撒個謊話。
希望的火光,再一次滅了——龍沫不是軒轅夜曉找的人,夜曉又怎會對她留情?
秦楊不甘心,他再問筱夫人:“嬤嬤!龍沫是你從小帶大的,你確定她身上沒有什麼?”
筱夫人無奈地搖頭:“沒有——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皇上那一刀的傷疤都消退了,公主身上哪裡有其他的印記!”
“沒有?真的沒有?”文傑逐一問過,得來的都是搖頭。
衛鳶風不願意放棄,他搭上文傑的肩背,問他:“可知道那是什麼記號?”
“不知道!皇兄那人處事很謹慎,丞相你也知道的,他像是怕誰故意造這麼個印記,所以皇兄守口如瓶不說起!”
衛鳶風懊惱!
“該死!”
如果知道——他就能提前在龍沫身上印上一個相似的,至少這樣,龍沫在北院王府的日子會太平很多!
“丞相,你想在皇嫂身上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文傑也想到了這點,他倒是很願意幫忙,“我可以去套皇兄的口風。”大不了再挨一個拳頭。
衛鳶風苦笑:“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清冷的月色,柔柔地灑在花園裡——
“咿呀”一聲的響動,是門扉從裡面開啟。
撕破的紅衣被她抓在手上,龍沫穿著緋色的裡衫從裡面走了出來,衣襟半敞,束衣的褲帶有些鬆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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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輕薄?
失身?
生米煮成熟飯?
一陣陣毛骨悚然的奇怪感覺在他們眼前飄過——
龍沫腳下一軟,身子倚在一旁的門板上,低頭看腳下,是高凸出的門檻,她起腳,踏出了屋子——
“你們都在?”
她披起手上的紅衣,褂子前面的起毛撕裂處,是她白天裡撕去的那塊紅蓋頭!
這算輕薄失身?(2)
梅朵和筱夫人扶過她,緊張地碰著她的身:“殿下——你,你……沒事吧?”
龍沫反問:“能有什麼事?”
“軒轅夜曉有沒有逼你——”話到了嘴邊,秦楊恨得咬牙切齒!都怪他,只顧著和衛鳶風和軒轅文傑說話,這一眨眼的功夫,來不及了!
“他逼本宮?”龍沫困惑,“你是說……洞房?”
秦楊一抬眼,對上龍沫天真無邪的表情,她瘋得連男女都分不清,很多事情懵懵懂懂,和痴傻的人沒兩眼,軒轅夜曉還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