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
'你怎麼在這?'
殷離看到,提得老高的心立刻下了地,'我來找你。'
挑了挑柳眉,她半開玩笑的問:'怎麼?怕我挾帶私逃跑嗎?'
他淡淡一笑,給她繫好披風的帶子。
見他不說話,她聳了聳肩,'走吧,菲菲那柚子葉給你洗澡,別讓她等久了。'拉著某人的手就走。
被她握住的手微微收緊,他有些奇怪的問:'你也信這些?'
她笑了笑,'寧可信其有嘛。'
他淡淡笑著被她拉進自己的房間,見到見面,他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裡面,殷菲已將柚子葉泡在水裡,鼻端是柚子葉的味道。
她望著兩人,'哥哥,姑娘。'奇怪,他們怎麼一起進來呢?
寒尋風好奇的走到大木盆邊,望著冒著白煙的水,'菲菲,你肯定你哥哥不會被燙得脫一層皮?'怎麼看都覺得這水溫在70度左右啊。
'姑娘。'殷菲有些哭笑不得。
殷離好笑的看著她,覺得她的話有些誇張了。
'我試過了,不會太熱。'殷菲對她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寒尋風對她招招手,'好了,你哥哥要洗澡了,我們出去吧。'
'嗯。'殷菲與她一起走出房間。
'你去讓夥計把飯菜送到我們的房間來。'關上門,寒尋風對身邊的女孩說。
'哦。'
看著她下樓,寒尋風靠著欄杆望著天空。
午後的微風輕輕吹來,帶著冬末的寒冷,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拉了拉身上的披風,低頭看到那繫好的帶子,她淡淡的笑了,是他為自己繫上的呢。
他總是這麼細心,注意到她沒注意到的地方。
'姑娘。'殷菲從樓梯那邊跑來。
她望過去,這小妮子一臉的慌張。
'怎麼了?'
跑到她面前,殷菲喘了口氣才說:'我,我看到龔將軍了。'
'嗯。'
'他與闞大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殷菲急急的說道:'怎麼辦?他是不是皇上派來的?'
'菲菲,鎮靜一點。'寒尋風拍拍她的肩膀。
'姑娘,你都不緊張嗎?'殷菲奇怪的看著她。
她笑笑,'我不緊張是因為我剛才就看到他了,現在聽你說了才不會緊張。如果他是皇上派來的,我不讓他看到,那不就行了嗎?'
殷菲點頭,可是有些迷糊。
'跟掌櫃說了要將飯菜送來房了嗎?'她現在比較在乎自己的肚子。
她點頭,'說了。'
寒尋風點了點頭,幸好這丫頭沒有被嚇傻——
既然龔非凡與闞靈戰都出現在惴城,那此地已不能久留。
休息了一夜,一早,寒尋風就讓殷離兄妹收拾好東西,吃過早飯,三人繼續上路——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笑紅塵》陳淑樺
一輛馬車悠悠的在山邊行走,一個灰衣男子趕車,身旁那個青白衣男子卻在唱歌。
'姑娘的心情很好呢。'殷離微微笑看著身邊在唱歌的女子。
她對他露出一口白牙,'還好。'
'姑娘,我喜歡這曲子。'殷菲從車廂內探出一顆頭顱,'教我唱吧。'
'小丫頭,這曲子的詞可是一個高手的大徹大悟之後的得意之作,你喜歡個什麼勁啊?'她丟了一個白眼過去。
'人家就是喜歡嘛。'殷菲撒著嬌,'姑娘,你就教我咩。'
'去,去,別掃我的興。'她揮著手,像是趕蒼蠅那樣,推脫著道:'晚上再教你。'
嘟了嘟小嘴,殷菲把頭縮回去。
'姑娘,你真的就這麼走了?'殷離淡淡開口。
愣了一下,寒尋風明白他所指為何。'殷離,昨天我在公堂上指出了成王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