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殷離只覺心有些發軟,差點就說'可以'了,只是看到害怕會被誤傷而紛紛走避的途人,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姑娘,我怕你會誤傷別人。'他實話實說。
'什麼?'某人怒了。
'你自己看。'他無奈的嘆息。
她左右看看,果然看到離自己方圓3米之內都沒有人,就只有殷離。
有些尷尬,看來自己的劍法真的不怎樣啊。'嘿嘿。'她不好意思的將軟劍遞給身邊的男子。
默默的接過軟劍,他不是沉默,而是完全無話可說了。
危機解除,殷菲這才敢走近他們。
'菲菲,我帥吧?'寒尋風拔出插在腰間的紙扇,'嚓'一聲開啟,一邊用力的搖著一邊笑著問。
殷菲不解,'帥?'
'就是玉樹林風,風流倜當的意思啦。'
一滴冷汗掛在殷菲清秀的臉旁,有些哭笑不得,'不難看。'中肯的評價。
'切。'寒尋風有些無趣的將紙扇丟給殷離,'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來哄哄我開心嗎?'
'姑娘,我是誠實的好孩子。'殷菲拉著兄長的手笑著道。
無奈的翻著白眼,寒尋風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們回客棧去吧。'他們就不能昧著良心哄哄自己開心嗎?
拿著紙扇的殷離淡淡笑看著她,一路上陽光燦爛。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他一怔,跟著大步走到她身邊,'沒有。'一直跟在她身邊,不是身後,他都記得,沒有忘記過。
'那就好。'她這才滿意的點頭。
一旁的殷菲好奇的問:'什麼話?'
寒尋風以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這是我和你哥哥的秘密,你這小丫頭沒事就不要問。'
有些委屈的揉著額頭,殷菲嘟起小嘴,'人家不問就是了嘛。'自己不過是問了個問題咩,她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殷離有些抱歉的看了妹妹一眼,可是他喜歡寒尋風說的那句話:這是她和他的秘密。
'嗯哼。'寒尋風看了她一眼,'這就對了。'
'菲菲,那是什麼東西?'
寒尋風攔下往殷離房間走去的殷菲,好奇的望著她手裡那些,嗯,貌似是樹葉的物體。
揚了揚手裡的樹枝,殷菲笑著說:'這是柚子葉啊。'
柚子葉,柬埔寨人用來做菜的調味料之一,寒尋風看著她,難道這丫頭也會用這東西做菜?
'幹什麼用?'
'哦,客棧的掌櫃說哥哥剛從衙門大牢裡回來,要用這些,'揚了揚手裡的樹枝,她笑著說:'給哥哥洗澡,可以去去黴氣。'
冷汗,寒尋風覺得有些可笑,原來有些習俗是不管時空如何變幻都不會改變的。
'你去吧。'
'那我走了。'殷菲一蹦一跳的向兄長的房間走去。
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寒尋風靠著走廊的柱子站住,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成王爺,姬隨雲,焉天皇朝,皇位,她搖了搖頭。望著晴空萬里的天,這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為了兩個字:權力。
她越是想避開這些複雜的東西,就越是要被牽扯到其中。
世事是不能盡如人意的,她知道,自己只是想過一些平淡的生活,難道這樣也不能嗎?
也許,在她遇到姬隨雲那一刻開始,這種平凡的生活就已經離棄了自己吧。
現在,她不求什麼,只求自己與殷離兄妹可以平安到達江南,那就足夠了。
只是今天在公堂之上,自己大膽說出成王爺的詭計,怕是那老頭子不會放過她了。不怕自己有事,就怕會連累到殷離兄妹。
輕輕嘆了口氣,當時她實在不該那麼衝動,為了鎮住成王爺和府尹而點破那曾薄薄的太平。
人啊,實在要沉得住氣啊。
笑了笑,她轉身下樓。
樓下,客人滿座。
客人之中,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龔非凡,她微微皺了皺柳眉,再看看他對面的人,闞靈戰。這兩人怎會同時出現在這兒?
停住下樓的腳步,她想了一下,決定不下去了。
龔非凡,闞靈戰,這兩個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她能躲著不見就躲著吧。
有時候,噹噹縮頭烏龜也沒關係。
她轉身上樓,迎面走來的是應該在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