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真的太高了,以她的輕功,中途借力三次都不一定能上去,很可能飛至半空就氣力不足摔下來了!
而且,還有一點要顧及,她不會打架,就算能上得去崖頂,又怎麼放倒那些暗中監視她的人呢?她萬萬不能讓他們跟蹤到她,然後去偷襲楚雲赫的!再有,她都不知道這地方在什麼位置,是在汾陽境內,還是洛陽府境內,獨自走的話,會連方向也分不清,更會出事的。
楚雲赫肯定在派人找她了,現在又不知他的人在何處,該怎麼發訊號,怎麼告訴他們這裡有埋伏,他們又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這裡,唉——
惆悵煩惱的走著,渾然忘了身後一直跟著的男人,段錦初心不在焉,對這裡的自然景緻沒多大興趣,思慮過深,竟連那一條小溪都未看清,眼看著一腳便要踩進水裡了,手臂上驀地一緊,李承風的大手攔下了她,身後傳來他的低語,“小心看路。”
段錦初停下了步子,原地靜站了一會兒,回身,瞧也不瞧他一眼,徑自朝屋子方向走去,他便又靜悄悄的跟上,沒有多餘的話,只緊抿了雙唇,定定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間,隱忍著痛苦與不安。
回了屋,彼此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他還沒有出去的打算,她終於忍不住嗤道:“若實在不放心,怕我跑了,那便拿根繩子或鐵鏈將我綁起來吧!”
“錦初……”
“對了,還可以用刀挑斷我的手筋腳筋,令我成為一個廢人,無力移動一步,這樣子最好,不僅跑不了,還能老實的留在你身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
“錦初!”
李承風咬牙,看著段錦初平靜帶笑的臉,聽著她風清雲淡的話,他俊臉漸成鐵青,單膝跪上床,胸膛起伏不定,儘量隱忍著滿腔的怒氣,一字一句的道:“我李承風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堪嗎?段錦初,我是喜歡你,但還不至於為了留住你,而做出你口中那些變態的事情!”
“……”段錦初瞟他一眼,偏過了臉,抿唇無語。
李承風卻受不了她的無視,竟長靴一脫,上了床在她身邊坐下,繼續道:“你聽著,今晚好好睡一覺,養足了力氣明天再說。”
“明天你會放我走嗎?”段錦初扭過頭來,直白的問道。
“……不確定。”李承風默了一瞬,如實答道。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段錦初偏回了臉,語氣變成了疏離,“李公子下床吧,我要睡覺了!”
“段錦初你——”李承風一口氣被卡在喉嚨裡,俊臉越見發青,似是賭氣,似是故意,流波一轉,他抬起了倨傲的下巴,“本公子不走了,今晚也睡這兒!”
“你敢!”
段錦初豁的坐起身,剜他一眼,兇狠的道:“下去!”
“不下!”
“下去!”
“不下!”
段錦初怒目橫眉,一腳便踹了過去,凶神惡煞的如一頭暴怒的小獅子,“下不下去?”
李承風捂著被踹中的大腿,表情有些可憐,“下去我睡哪兒?無憂谷只有這一間房裡有床,你要讓我露宿天地間嗎?”
“你——”段錦初氣的吐血,纖指指著他,半天憋出一句話,“那你就睡地上!”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沒有多餘的被褥了。”李承風眉角抽動,表情很黯然。
“該死的小順子,我一刀閹了你!”段錦初氣炸了肺,粉拳掄上,雙腳用上,連打帶踹的猛一陣攻擊,李承風依舊那一副哀怨的神情,動也不動的任她蹂辱,待她累的不行了,才緩緩說道:“咱倆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你不就怕我對你怎樣嗎?但我以前不是挺安分嗎?對你連一根手指頭可都沒碰過呢!”
“現在呢?你現在還能保證和以前一樣嗎?你那會兒還非禮我呢,我怎麼信你?”段錦初爆吼,臉紅脖子粗,胸脯急喘不已。
“我發誓,只要你不答應,我絕不會對你生出不軌之心,否則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承風三指向天,說的嚴肅認真。
看他這樣子,段錦初半信半疑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便虎著小臉道:“就信你一次,要是你敢違誓,以後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好!為了不讓我的錦初恨我,我定會規規矩矩的睡覺!”李承風卻綻開了笑顏,和衣往下一躺,“一個枕頭就給你吧,我睡最邊上,以免你掉下床去。”
“哼,肯定得這樣!”段錦初又用力剜他一眼,然後躺下貼上了牆,兩人中間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