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贊同般頷首,還不忘輕拍小青的頭。
“可是小歌教他裝病?”宋墨問這話時食指輕敲膝蓋。
小青繪聲繪色將昨日之事說出來,還著重詳說一番他跌倒後章歌白幸災樂禍的模樣,再次控訴她是個壞蛋世女,這讓初臨對他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宋墨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轉,初臨抿唇一笑,喊來外頭的侍人將洗漱水拿去倒了,正打算親自去廚房端晨食,就讓宋墨給阻止了,初臨只得勞侍人們幫他走一趟。
“真當自個好利索了?”
初臨眨眨眼,還沒答呢,小青就已經搶著說:“初臨哥哥最逞強了,上屋的佩容不時來尋麻煩,初臨哥哥明明乏得很還強撐著聽他講那些有的沒的,知道初臨哥哥沒精力,他還總讓那些哥兒塞針線活過來,做好了又挑三揀四,將初臨哥哥說得一文不值。”
“那幾個人又不肯插手,”小青朝頂梁和視窗呶呶嘴,“要不是有一回被青語哥哥遇上了,讓壞蛋世女的人將他們趕出去,指不定他們還會怎麼鬧呢。”偏頭想了一下,重重點頭,“一定會鬧到恩主回來才消停的。”
初臨看到宋墨臉色微沉,忙打岔,讓她先用食。
可堵不上小青的嘴啊,一樁樁一件件細細數來,何日何時哪些哥兒嘴碎了什麼、動了什麼歪腦筋……
初臨聽得雙眼瞪得渾圓,再怎麼愚笨,身處其間多年,他也知曉花樓裡最不缺的便是這種無端的嫉恨,對那些哥兒的小手段他並不感意外。他驚訝的是小青,這孩子居然知道那麼多的事,且,聽他說來,竟是他一一化解了那些煩人的事。
看著面沉如水的宋墨,再看看侃侃而談的小青,初臨默然,他好像有些明白青語的話了。
與小青同期的小侍人,有幾個到現在還是乾淨的,不遭人惦念的?看息微跟青語便能窺其一、二了,能在上堂和上屋坐安穩的,憑的不單是容貌和才情而已,而那樣有心計的一群人,往日裡對小青雖說不上和氣,但與待其他侍人相比,卻是來得寬和。
也是一同侍候恩主與小青相處久了,慢慢琢磨,細細串連,才摸出一些道道來。
單拿他們那一屋來說。他手頭拮据,樓裡請來的裁縫總愛趁著那時機對哥兒們動手動腳,青語便不喜添衣物,多是給小青錢兩和吃食,籽露的月錢也就那麼些個,他本人又是個愛吃零嘴的,他們那屋裡頭,真算起來,就息微對小青最為大方,衣物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