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在這樣的景色中,無盡浪漫。如果身後的人是意中人,那麼就更加煸情了。
匿影把我帶到祭殿門口,讓我下來,用手勢告訴我進去,意思是在這裡他就要和我分別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帶我回貴邸?”我奇怪。
匿影抽出腰上佩帶的長劍,在泥地上寫道:因為你是從貴邸到這裡的,回去也得由這裡的人送你回去,這樣才符合規矩,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說得也是。
“匿影……”我看著他,“我們還能見面嗎?”
他點頭。
我笑笑,“但是見面的時間會少吧,有什麼可以聯絡的方式嗎?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去找你聊天,解個悶也好。”
他凝起眉頭,手抬了起來,似乎握著什麼,伸到我面前時緊握了一下,然後又縮了回去。
我疑惑,“你想要給我什麼嗎?”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搖搖頭,然後騎上獅子打算離開。
我見狀,忙走快幾步拉住他,總覺得他想給我的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有什麼事就說,你要給我什麼?”
他引著獅子面對著我,靜靜的注視著我,然後突然微笑著來,那樣的笑容是那麼的像莊家的的人,如此的熟悉和溫情。
我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願放開這種來自同一脈血液的溫暖。
“匿影——你有沒有想過,你知道不知道,我——”我抬眼看他,只見他的眼神一深,有一種制止的含義,我後面的話便打住再也說不出來。
眼睛一下子就溼潤起來,我咬了咬嘴唇,最後只能露出一個微笑。
匿影輕輕的抽出我的手,不再多說一句話騎著獅子飛速離開。
我望著他漸漸遠離的背影,眼淚一顆顆地流了下來。
背轉身向祭殿裡走去,手心裡緊緊地攥著剛才匿影轉身離開時快速塞進來的紙團,心裡如浪濤般澎湃不止。
月巫曾經說過,看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她暗示著,這裡到處都長滿了“眼睛”。所以也許剛才匿影離別時會有人看到他張開嘴巴似乎在說話,但是我想他們不可能準確的知道他嘴形所表示的是哪一個字。只有我,只有我知道。
我攥著手中的紙團,緊緊的,緊緊的攥著,無法形容內心的感覺。就好像處於一片迷宮之中,這裡迷霧重重,忽然的有風吹來,把這些迷霧一點點撥開,讓人安心的能看到前方的路途,且自信的向前邁步。
而匿影就給了我這樣的希望和信心。
因為他當時的嘴形說的字是:姐,姐,姐,姐……
我怎能不淚流滿面。
原來,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親情
[三杯茶]
我以為匿影給的紙團上是畫著什麼地形圖之類的,結果是他寫給我的一封信——如果它可以稱為信的話——字很小很密,而且寥寥數語。他寫道:
你是莊歆,我是匿影。
字型是鉛筆寫的,寫得很輕很輕,不過字寫得很好,可見下過功夫練過字型。
我把紙條搓了搓,那些字就模糊了,再揉揉,字就沒有了,而且筆跡的印子也看不到。
回味了一下匿影的話,我輕嘆一口氣。我懂了。
在這裡,我們不能是姐弟;他是狐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