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無王爺與王妃,你若是再不改口,當心惹禍上身。”
徊文抹了一把淚,吸著鼻子說道:“那徊文求主子帶奴才一道走,這樣說可以嗎?”
李瑁與韋瑤晴都被徊文的小孩子氣逗笑了。“如果你還當我們是主子,就更應該惟命是從,而不是在這裡讓我們為難了。”李瑁最終還是道出了自己的無奈。
聽得李瑁這麼說,徊文便知事情已成定局,他的確不能跟去了,只得再次跪在了地上回話道:“是,奴才遵命。這些銀子主子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算是徊文的一點心意。求主子千萬保重,徊文會時時刻刻惦記主子為主子祈福的。”說完,他對著李瑁與韋瑤晴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方才起身,依依不捨地走出了壽王府。
徊文前腳才走,韋昭訓就出現了。與他同來的韋夫人已有八個月的身孕,走起路來十分不便。在影茹攙扶下,她盡力用了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跟在韋昭訓的後頭。
看到意料之外出現的人,韋瑤晴與李瑁趕緊迎了上去。待走至院中,韋昭訓與韋夫人也已經一前一後地到了他們跟前。韋瑤晴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大腹便便的韋夫人,蹙眉問道:“爹,姨娘,你們怎麼來了?皇上的旨意說得很清楚,不準送行的。”李瑁也很是擔心,萬一被人知道了,可是罪過不輕。
韋昭訓看著韋瑤晴,萬千心緒湧起:“自此一別你我父女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爹怎麼樣都要來送送你們啊。”
父親說得慈愛與無奈,韋瑤晴聽得心酸與內疚。她雙膝跪地,自責道:“爹,對不起!您把女兒養到這麼大,女兒非但不能承歡膝下,還教您這樣奔波勞心,實在不孝,對不起!”
韋瑤晴剛剛死裡逃生,韋昭訓哪裡捨得她這樣跪在地上,忙是伸手要扶起她:“身子才好,快起來吧。”
韋瑤晴卻是不肯,李瑁也跟著跪在了韋氏夫婦跟前:“岳丈岳母大人在上,請受瑁兒一拜!”說著就要俯身磕頭。
韋昭訓甚感惶恐地阻止了:“王爺使不得,這是折煞老臣夫婦了。”
李瑁固執地不肯起身:“瑁兒已不再是什麼王爺,即使仍然封號在身,這一拜岳丈岳母也是受得起。”
“爹,姨娘,離別匆匆,相見無期,您就讓我們盡一點孝心吧。”韋瑤晴明白李瑁的心思,忙是勸說到。
韋夫人因適才走得急,氣息一直未平,這下才是緩了過來。有感於韋瑤晴與李瑁二人的用心,她嚥下了想要勸阻的一席話語,幫著勸說起了韋昭訓:“是啊老爺,非常時期,您就遂了孩子們的心願吧。”
見身邊的三人皆如此說,韋昭訓也就不再堅持。韋瑤晴與李瑁對著他們齊齊拜了三拜。一拜完,韋昭訓就迫不及待地扶起了二人。
“此去惠陵山長水遠,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王爺,晴兒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歷經這番折騰想是還需要仔細調養,就勞您多費心了。”韋瑤晴吃的每一分苦受的每一分罪,韋昭訓都是急在心裡,疼在心上,卻是無可奈何。臨別依依,愛女情切,他能做依然只有這些家常的囑咐。
即便韋昭訓不說,照顧好韋瑤晴也是李瑁責無旁貸的事情。他點點頭,鄭重地允諾道:“岳丈敬請放心,瑁兒再也不會讓晴兒受到傷害了。”
韋昭訓哪裡能真正放心得下?然而聽得李瑁的話,他不願再繼續渲染這種悲慼的氛圍,即是笑著點了點頭:“好。其實離開長安對你們而言未必是件壞事。外頭天大地大,比這長安城要自由得多。”
韋瑤晴與李瑁互望一眼,相視而笑。繼而韋瑤晴看向了韋夫人,笑著問道:“姨娘快生了吧?”
即便是在這樣的境況之下,聽到這個問題,韋夫人那份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依舊遮掩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答道:“是啊,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本想著等生產之後接你回家多住幾日的,如今卻……”
韋夫人的眼眶紅了起來,哽咽難言。韋瑤晴趕緊寬慰道:“姨娘,身子要緊。要是您為了晴兒有所損傷的話,晴兒便是走也走得不安心了。”
韋夫人情緒這才有所緩和,韋瑤晴又是岔開起了話題:“一定會是個健康又聰明的孩子,也不知是弟弟還是妹妹。”說到這裡,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她現在也會跟韋夫人一樣,是個等待生產的幸福母親了。
“晴兒。”
看著韋瑤晴神色的變換,李瑁便知她是又想起了傷心事。即是攬住了她的肩膀,柔聲喚她以期轉移她的注意力。韋瑤晴回過了神來,對著他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