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為什麼她可以如此絕情?”
張媽媽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她輕輕道:“我媳婦映雪曾經跟我說過關於夫人的一些話,不知太夫人願不願聽。”
太夫人立刻道:“快快道來。”
“映雪說,她家夫人不同於一般的女人,不能用一般的準則去要求她,否則,以她的個性,誰也留不住她。所以要想留下她,就必須有一定的讓步。”說到這裡,張媽媽停頓了一會,然後對她輕輕說:“太夫人,夫人的強硬你已經見識到了,如果你還念著夫人的好,如果你真的心疼侯爺,你就不能再指望夫人讓步了……”
太夫人“嚯”的一下抬起頭看著張媽媽,面上隱有怒意,“難道你是讓我讓步嗎?”張媽媽嚇得低下頭去,“老奴失言,老奴胡說八道,還請太夫人責罰”
張媽媽等了半天也不見太夫人發作,她偷偷地抬起頭瞧了一眼太夫人,卻見太夫人臉上的怒意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褪去,她怔怔地看著旁邊琺琅掐絲銅胎香爐,看著香爐裡升起的嫋嫋香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七天便是靳紹康的靜心休養期,因為針療,靳紹康元氣大傷,身體虛弱,再也出不得一點意外,所以蔣若男每天都會來侯府檢視靳紹康的情況。
蔣若男每次來的時間都是上午巳時。每天天亮,靳紹康就盼著這段時間的到來,而每當蔣若男一走,他又開始盼著天黑,盼望著一天趕快過去,盼望著明天巳時快些來到。
這一天,蔣若男如期而至,靳紹康看到她沉靜的面容,因為等待而焦躁的心,才慢慢恢復平靜。
“侯爺,今天感覺怎樣?”每次見面的第一句話。說完,像往常一樣幫他診脈,然後露出欣慰的笑容,“侯爺,今天情況還不錯。”
然後她交待映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再留下一天的食譜。
“好久沒見到孩子們了,他們還好嗎?”靳紹康微微坐起身,映雪見到連忙將引枕放在他身後。
蔣若男回過頭,皺眉道:“你最好好好躺著,這些天,你需要靜養。”
靳紹康笑道:“躺了這麼多天,背都麻了,偶爾坐起一下也不錯。”
蔣若男將寫好的食譜交給映雪,回答剛才他的問題:“孩子們都還好,他們今天早上還跟我說好久沒見到爹爹了,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侯府看爹爹。”
靳紹康覺得很窩心,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還是不要讓他們來了,讓他們見到我的樣子,沒得嚇壞他們。等我恢復了再說”
蔣若男笑道:“我也這麼想。”接著像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情,臉上的笑容加深,“這段日子,孩子們可得意了,他們拿著小老虎四處招搖,逢人便說,這是他們爹爹贏的。在他們的眼裡,你就像是英雄一般”說著,她在圓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靳紹康見她坐下,知道她一時還不會走,心中很高興。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說任何破壞這種輕鬆氣氛的言語。
他看著她面容平靜,淡淡笑著:“其實當時我很緊張,很久未練習過,真怕鬧出笑話”
蔣若男像是很意外,“真的嗎,我看你的樣子那麼鎮靜,還以為你胸有成竹了”
那個時候,你一直在看著我嗎?靳紹康的心突突跳了兩下,語氣卻越發自然,“孩子們那麼想要的東西,我身為父親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一想到這點,自然而然地就鎮定下來”
蔣若男看著他笑,“瞧你得意的……不過,那天你的表現真的很精彩”簡直就像是電影中的場景嘛
兩人隨意地聊天,氣氛似乎又回到過去圓房之前的那般自然。映雪在旁邊看著,忽然覺得眼睛發酸,她想要悄悄地退下去,讓他們單獨待在一起。
可是蔣若男隨即發現她的企圖,她站起身,對靳紹康笑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回去陪兩個孩子吃午飯,先告辭了,你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體,我給你開的食譜最好都吃完。”
說完,她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若蘭……”身後靳紹康輕輕喚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一種深厚的感情。
蔣若男心中一緊,下意識地不敢回過頭去。
紹康,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再動搖我的心……
“路上小心,”他輕輕說。
“嗯。”蔣若男微微鬆口氣。
蔣若男走後,映雪再也忍不住,跪在靳紹康的床前,“侯爺,你為什麼不留住夫人,奴婢覺得,只要侯爺出聲,夫人或許就會回來”
映雪著五年來一直在秋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