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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沈青滿頭大汗地走出來。
蔣若男連忙迎上去,著急地問:“怎麼樣?”
沈青看了她一眼,說:“公主不如進去看看。”
蔣若男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提腳就衝了進去。
靳紹康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胸口處搭著一條薄被,他雙目緊閉,像是已經昏睡過去,臉色白得像紙,全身都是汗水,手臂與額頭上因為巨大的痛楚而凸顯出的青筋還未完全退下去,看上去只覺觸目驚心。
他呼吸一時急促,一時緩慢,胸口劇烈起伏,身子又些微的輕顫,顯然餘痛未消。
他眉頭緊緊地皺著,中間幾道深深的褶皺,蔣若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撫平他的眉頭,可手指剛伸出去少許,又停住,慢慢地收回手來,轉而撫向他的脈門。
還好,脈搏雖然有些虛弱,但並無大礙。
蔣若男將他的手放進薄被裡,又幫他蓋好胸口,剛經過一番折騰,身子正虛,這個時候很容易著涼。
做好一切後,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蔣若男回過頭去,卻見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定定著看著她。過了一會,才緩緩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受。”
他的手不同於以往的灼熱,冰涼冰涼,蔣若男雖然知道這是扎針後的反應,可是心中仍然忍不住擔心。
面上卻故作輕鬆,“我才沒有擔心。”
他看著她,笑了笑,輕輕道:“你擔心的,我知道,你騙不了我。”他鬆開手。
蔣若男轉過頭去,向前走兩步,胸口忽然酸脹難忍,淚水怔怔地流下來。在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難以壓制的衝動。
如果……如果……
她“嚯”地轉過身去,看著他。
接下來幾天,或許只能一更了,有時間我儘量多寫點,實在抱歉~~
第248章 女弟子
蔣若男轉過頭去,心潮洶湧,一些話幾乎脫口而出,可是卻發現靳紹康已經昏睡過去,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她提起的心一下子落回原處,情緒慢慢恢復冷靜。
她看著他,輕輕笑了笑,
如果……如果我願意再嘗試一次,再努力一次,我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蔣若男,你真沒出息,竟然被過去的回憶迷了心智,你真的有這個信心嗎?如果沒有,你憑什麼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何必再害人害己?
如果第一次的決定有一半算是時事所逼,那麼這一次,你還有什麼理由為自己開脫?
還好……還好他睡著了,還好自己沒有機會說出這些話……
或許,這也是命中註定?
蔣若男低下頭,轉過身去,悄悄地走出房間。
接下來一連三天,都是這樣,蔣若男幫靳紹康把完脈後,再由沈青執針。
或許是怕讓蔣若男擔心,靳紹康就算再難忍受也沒再哼一聲,可是他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難看,人也一天比一天虛弱,蔣若男知道這種痛苦會一天大過一天,他絕對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每次他扎完針後,她進屋看他給他把脈時,儘管臉色白的不似活人,他仍會輕鬆地和她說幾句話,而她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般,和他輕鬆的說著孩子們。
他既然讓她覺得他沒什麼痛苦,她也裝著感覺不到他的痛苦,他不想讓她擔心,她也不想讓他因為她的擔心而憂心。儘管分開後,一個會在床上長吁短嘆,一個會在回去的馬車裡暗暗垂淚,可是第二天相見時,雙方都會是一臉輕鬆的笑容。
三天過後,診療結束,靳紹康藉著這次痛苦,成功得將自己周身穴位中的淤氣逼出體外,可也是因為這種痛苦,他整個人憔悴得不似人形。
太夫人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心疼得直流眼淚,想起他所受的痛苦歸根究底是由蔣若男造成,一時也顧不得她尊貴的身份,想罵她一頓出氣。可是抬起頭,看著她這三天來明顯消瘦一圈的臉,以及眼底下的青暈,心頭的怨氣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頭,她對自己的親信張媽媽說:“我真是弄不懂,她可以獨自生下侯爺的孩子,卻不是為了報復,還很大度的讓孩子們認祖歸宗,她可以全心全意地為侯爺療傷,擔心的幾乎脫了形,可見她也不是很恨侯爺,也不是不關心侯爺,可是她當初為什麼那麼決絕,現在又為什麼不肯回來?當初清黛的事情有那麼嚴重嗎?誰又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