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看了眼跪地的四人,衣袖帶過一道勁風,逼得跪地的四人起了身,淡淡輕掃斂身的四人,平瀾問道:“肅煖可否醒過來?一年了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魑略一思索,用最短的話講明:“回小姐,肅煖半年前醒過一次,交待那日所發生事後,當晚便逝去。”
“死了?半年後醒過來怎麼就死了呢?”神情輕微一動,幽冷的眸光從魑身上掃過,“交待了些什麼事情?”
隨著她眸光浮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禁讓魑陡地心顫。魑寒冷的眸子輕微收攏,眼角餘光快速從倚在欄杆眺看荷池的人身上瞥過,魑連斂身道:“王爺、王夫們行蹤為秋王夫身邊的侍從宵焚樓暗手水昕所洩露……”
“等等!”暗聲驚驀打斷魑話,水昕?從小照顧的水昕叔叔竟然是暗手?西剠國派來的暗手?“肅煖有何證據說明水昕是宵焚樓暗手?”
魑話不多,對肅煖交待的事情似是有些困難的說明,說得緩慢偏生聽得讓人心寒,“回小姐,水昕為暗手王爺與肅煖、肅庋幾人都清楚,只因王爺想引出宵焚樓樓主好一網打盡,所以十多年來一直未拆穿水昕。那日惡戰時肅煖奉王爺令通知小姐您小心水昕,以防範水昕迂迴王府再次加害您。無奈肅煖剛逃到林內便被水昕所傷,後來也不知發生何事,水昕本欲至肅煖於死地,最後卻只給了肅煖一粒毒丸,毒丸入口化後肅煖便毫無知覺昏在林內。”
聽後,我靜靜的把眸光落向水榭另湖面,微微虛起鳳眸視線落在滿湖荷葉,變謐如銀的月色從柳條裡穿過,稀疏月光的斑駁迷濛傾落於荷葉,薄薄水霧浮起在荷塘所得搖曳在風中的荷葉多了幾分朦朧,輕輕吁了口氣,嘆道:“水昕怕是當時接到穎乾女帝的口信才特意放過肅煖。”
人不可貌像我總是明白了,看來當年紫瀲夜落水,在書院觀騫離奇被人推下看臺,再到衣服薰有毒藥都是水昕所為。寒冷陡從心間而起,我緊緊環住自己雙臂企圖給自己一絲溫暖,七年,整整七年的相伴,沒想到全是虛假無比,還有什麼比這還寒心的呢?當年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溫柔如水的水昕,在潛意識裡我是極為相信水昕,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害自己,會對自己不利,原來到頭來最無害的人,偏偏是最毒厲的人。
“什麼?小姐您是說先帝與宵焚樓有來往?”四人微微驚詫,不可置信的相互對視,想不到先帝對王爺存有的殺機是幾十年都未變,無時無刻不想著除去王爺。
“應該有來往,不然先帝不會在那日我回府後就急如我入宮,先帝明如為春闈,實則為軟禁,她是怕我提前去救下我母親與爹爹他們,又怕自己露出馬腳,只得以春闈大事來拖住我腳步,至於肅煖……”將飄掠在眼前的幕紗攥在手裡,薄唇緩緩下沉冷道:“女帝與水昕定是故意留下活口給我們,目的是想讓我們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救醒肅煖身上,肅煖身中奇毒又身負重傷,女帝與水昕了定肅煖性命難保,故是大大方方留下肅煖牽住我們一部分視線,然,事實確如她們所料,我們的視線被肅煖給牽住,加上女帝從中做梗,我失去營救母親、爹爹最好時機。”
眸內波子慢慢黯淡,心是沉入谷底,這一生我都會活在因自負而害死母親與爹爹的枷鎖裡,我為狂傲付出悲痛代價,後悔是曾有過,可後悔改變不了事實,我只能血刃仇人才能奠我母親、爹爹的在天之靈。
魎濃眉淡挑,冰沉的眸子看了眼三個夥伴,沉沉道:“小姐,屬下明天起程回宵焚樓。”
“嗯?魎在宵焚樓成功潛入了?也好,若你能在宵焚樓裡做我的探子最好不過,如今我能真正信任的就只有你們四人了,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鳳眸冷掠,厲芒從眸底內浮過,“二年,我需要你在西剠國皇宮兩年內拿到西剠國軍機圖。”
魎曲膝肅穆道:“小姐放心,王爺之仇必要報之,小姐在帝都等屬下好訊息!”
“魅,我派你去嵐臻皇宮接近月馥溪或太女月戟新。昨日穆閔女帝接到密報嵐臻沛充女皇怕也是大限將到,你潛到月馥溪或太女月戟新身邊將她們一舉一動詳細告之於我。”
魅抬眸看著我,緩慢跪下,正色道:“屬下定不負小姐之令!”
我微微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最後一個魍的臉上,魍露在黑巾外的眼睛分外陰冷,見我看著她時冷淡的眸子稍有波動,忠堅的眸光回望於我,我看著魍,蹙眉道:“魍,你去北晨國皇宮將晨帝的遺詔拿到手,此次任務看似簡單,實則最為重要,晨帝早在北晨鳳後嫁到我國後便立下遺詔,我需要知道遺詔的皇位繼承者是何人。”
“小姐,屬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