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並非‘金碧山莊’的人了,又曾同黃芩一起禦敵,就大不一樣了。
肖八陣匆忙擺手道:“不成不成,這是黃兄弟送與韓大俠的,我如何收受得起?”
說實在的,他目下已是囊空如洗,所以,韓若壁此舉對他而言當真如雪中送炭、暗室逢燈,可謂正中下懷。可是,韓若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等於直接拿銀錢把人給壓趴下了,如此巨大的數目令得肖八陣沒法子接收。不過,對於韓若壁的慷慨大方,仗義疏財,他還是心生無限感激。
韓若壁笑道:“肖爺何必客氣,這一趟你總是幫了黃芩不少忙,是以,這包東西里原也該有你一份的。”
肖八陣臉紅脖子粗,道:“韓大俠說的哪裡話,這包東西實乃黃兄弟一人拼得的。他衝鋒陷陣,我不過跟在旁邊湊個熱鬧,忙沒幫上多少,麻煩倒添了一堆。”
黃芩□來,道:“肖老哥身上怕是沒甚銀錢了吧?”
此刻,他方才想起肖八陣已把盤纏都給了公冶一諾。
肖八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銀錢是沒有了。不過,我有一身武藝,跑江湖還怕沒飯吃嗎?”
韓若壁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縱使肖爺不是為了銀錢,可也不至於憎惡銀錢吧。這等不義之財見者有份,肖爺又何必客氣?”
肖八陣仍躊躇道:“不過。。。。。。”
黃芩也道:“肖爺就收下吧。”
終於,肖八陣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想承二位的好意,但這些。。。。。。這些實在太多了,我老肖確實收受不起。”
韓若壁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只聽說過嫌銀錢少的,還沒聽說過嫌銀錢多的,肖爺真乃趣人。如此,肖爺隨意,總之,莫要苦了自己。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兒,做事別婆婆媽媽的就好。”
言下之意,讓肖八陣想拿多少拿多少,別再推來推去了。
見肖八陣還有些不好意思,韓若壁‘嘿’了聲,道:“孔子云‘四海之類,皆兄弟也’,大家都是江湖好漢,這等大秤分金的事,有何不好意思的?!”
肖八陣聽言,再不猶豫,隨便取了幾顆金珠入手,開懷笑道:“韓大俠爽快,我也不與你客氣了,這些已足夠我路上吃喝住宿了。”
韓若壁哈哈笑道:“你光拿幾粒金珠,身邊沒有些銀兩傍著,萬一山野小店換不開,卻要如何是好?多不方便啊。”
肖八陣想想也對,又取了些銀兩入手。
黃芩仍是有些不放心,出聲勸他道:“肖老哥,你傷得不輕,不如還是等傷好了後再行動吧。”
肖八陣立刻不高興了,板起臉孔道:“黃兄弟,你這是什麼話?你受了傷,就能去‘馬雄山’,我受了傷卻連行動也不能?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老肖了吧。”
原來,剛才黃、韓二人最後說的話,被他聽去了幾句。
黃芩正想再勸,韓若壁已幫肖八陣說話道:“不錯,只是一群江湖宵小如何傷得了肖爺這般內力精深,武功不凡的高手?縱是不小心受了點輕傷,也不會礙多少事。”
“什麼?只是一群江湖宵小?!”肖八陣苦笑道:“誰說的?那我不是連混混都稱不上了嗎?“
接下來,他面露得意之色,噼裡啪啦地把死在他和黃芩手裡的那十餘名高手的名號一一道出,中間連個頓都不打。畢竟,這也算是他生平最為得意的幾件事之一了,是以記得分毫不差。倘若他兒時讀書能有這般記性,說不定也能考得個功名了。
韓若壁的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轉向黃芩,道:“我自詡從不低估別人,不想還是低估了你。”
說完這話,他便轉過身去,悶聲大發財般一言不發了。
黃芩心道:你低估別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你若沒低估我,何至於被我打傷?
當然,他可沒蠢到把這話說出來。
肖八陣見二人誰也不說話,氣氛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懷疑可能是自己說錯了話,於是乾笑兩聲道:“那。。。。。。那,我就先行告辭了。黃兄弟,韓大俠,他日再見,青山不改,綠水常流。”
黃芩點點頭道:“一路好走,恕不遠送。”
肖八陣蹬蹬蹬地下了樓,從過廳往門口去了。
見韓若壁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又沉默了片刻,黃芩忍不住道:“你怎麼了?”
“好一個‘江湖宵小,不值一提’,說得真是輕鬆啊!”轉過身來,韓若壁冷笑兩聲,質問道:“原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