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江湖以來,我已有好些年不曾回去,也不曾見過他老人家了。不過,以我看,如果沒有白日飛昇的話,他老人家八成還在山裡潛心修道,定是一切都好的。”
“修道?!”藍諸驚奇不已,自顧自道:“莊浩然入山修道了。。。。。。”
猛地轉回身,他張大嘴,瞪著眼,又激動問道:“他真的當道士去了?”
不明白他的表情為何這般誇張,韓若壁訝異道:“你不知道?”
其實,別說久居深山的藍諸不知道,江湖上知道‘寒冰劍’去向的,又有幾人?
藍諸一扭頭,甩了把鬍子,嗤靳道:“在我眼裡,他還算不上什麼非知道去處的大人物,不知道有甚稀罕。”
韓若壁笑了笑,道:“早在收我為徒之前,師父就已是一名道士了,到如今,這道士也該當了幾十年了吧。”
瞬時,藍諸轉驚為喜,撫掌大笑起來。
瞧他笑的鬍鬚亂顫,韓、黃二人俱面露迷惑不解之色。
藍諸邊笑邊喝彩般道:“哈哈,有趣有趣,他居然真當道士去了,這實在是太有趣了。。。。。。和尚,道士。。。。。。倒也般配。。。。。。”
韓若壁皺起眉頭,大為不解道:“你說什麼?”
“這個卻不用提了。。。。。。“笑聲漸止,藍諸擺了擺手,問道:“你可知道,他為何要當道士?”
“不清楚。”搖了搖頭,韓若壁想當然道:“不過,我以為但凡潛心修道之人,所為的不過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雖然不能指望羽化昇仙,與天地同壽,但也想要水火既濟 ,百病不生,多活個幾百年吧。”
“幾百年?就算多活個一千年又怎樣?”藍諸嗤之以鼻道:“烏龜活上一千年,也還是烏龜。”
覺得他話歪理不歪,韓若壁深以為意,但因為談論的是自己的師父,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隨聲附和。
藍諸又問道:“我替他治傷不曾收取診金一事,可是他告之你的?”
心裡,他頗為怨憤地想:老的叫我破例了不說,還指使小的也來叫我破例。
韓若壁搖頭道:“那倒不是。他老人家只偶然說起過你替他治傷一事,別的並無多言。”笑一笑,他又道:“師父從來也不似有錢人,是以當你說起只為一人治傷不曾收取診金時,我便想到了他老人家。”
藍諸贊同地點點頭道:“也是,憑他那點銀錢,確是請我不起的。”頓即,他又自負一笑,道:“此刻,你將他抬出來,可是想跟我套近乎,覺得這樣容易說服我免去你的診金?”
韓若壁心道:分明是你先挑起的話頭,怎的變成我抬他出來了?面上,他只隨意一笑,道:“如此看來,當年藍老先生同家師必是交情極好的朋友。”
藍諸道:“為何這麼說?”
韓若壁十拿九穩道:“似藍老先生這般喜愛銀錢之人,居然會替別人醫傷不收取銀錢,那人若非是你極好的朋友,還能是什麼?”
他以為莊浩然和藍諸不是義結金蘭,也該是惺惺相惜。
藍諸搖頭道:“你想錯了。我這人從來只認銀子,不認人,別說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