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上,空支了杆‘大地根’,無處覓入的韓若壁,想必也不輕鬆。
一時間雲山霧罩,只覺渾身赤熱難消 ,心裡毛毛燥燥,黃芩喘息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方面,他向來還算剋制,甚少動欲得如此徹底,沒想到一旦徹底動欲,便如驚濤駭浪,幾乎將自己沒頂而淹。
韓若壁咬牙壓下□,一揚眉,一挑目,‘哈’地笑道:“如今,也算叫你嚐到我之前欲求不得的滋味了。怎麼樣?黃捕頭可覺辛苦?”
收不得,放不得,黃芩愣住了。
之後,他突然苦笑了起來。
他明白,原來韓若壁忍得真是很辛苦。
韓若壁又道:“對不住了。可若不讓你嘗上一回,你只會看輕我的定力,我實在心有不甘。何況這一回,有我陪你一起忍,算是公平。”
半晌,二人□漸冷,各自披上衣袍。
趕著黃芩離開羅漢床,韓若壁復躺了回去,道:“怎麼?才讓你忍這麼一回,就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沒聲響了?”
在床邊冰冷的地面上,蠻不在乎地仰面睡下,黃芩道:“我在想,你這麼做,只是想讓我嚐嚐欲求不得的滋味,還是另有原因。”
這時,二人一高一低,頭並頭,腳並腳,相隔並不算遠。
“另有原因?”韓若壁笑道:“也許,我是想打破你的面具,瞧一瞧面具下,到底藏著怎樣的一副面孔。”
黃芩以手枕頭,道:“有的人,有很多副面孔,那樣的人,不需要面具。而我,只有一個面具而已。”
那個面具下,就是他唯一的面孔。
韓若壁側過身,道:“很多副面孔,你是說我嗎?”
黃芩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像是笑了笑,但又好像沒有。
忽然,他道:“到如今,你還想征服我嗎?”
韓若壁道:“其實,我早想明白了,我想征服的從來就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的慾望。”
當即,他一翻身,整個人從羅漢床上滾落了下來,正好重重砸在黃芩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黃芩不由一閉眼,‘啊’了一聲。
當他再睜開眼時,韓若壁那張蓄意挑釁、情意綿綿的笑臉幾乎捱到了他的臉上。
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那張笑臉,黃芩道:“說實話,你到底相中我哪一點?”
咯吱了一□下人的腰部,換來對方一陣低笑溢位口外,韓若壁的雙眸中閃動著狡詐、詭黠的光芒,嘻嘻笑道:“每一點。”
黃芩皺眉道:“我是認真的。”
韓若壁板起面孔,道:“認真的,也是每一點。”
黃芩道:“可有時候,我覺得你只是想和我做一做那檔子事。”
韓若壁沒心沒肺地笑道:“若非相中你,我為何想和你做一做那檔子事?”
轉而,他又道:“你呢?中意我哪一點?”
雖然黃芩不說,但他自信黃芩也是中意他的。
稍稍尋想了一下,黃芩道:“你讓我覺得快活。”
一手摸上對方的臀部,韓若壁色迷迷笑道:“是這樣快活?”又一手伸至對方雙腿中間,道:“還是這樣快活?”
深吸了幾口氣,黃芩好不容易壓下喘息,搖了搖頭,道:“看著有你這樣的人,可以這般快活地活在天地之間。。。。。。我便覺快活了。”
感覺到了身下之人的某種變化,韓若壁道:“我發現,你現下想要快活了。”
立刻,黃芩也感覺到了什麼,瞭然笑道:“你也想了。”
轉頭,瞧了眼身邊空落落的羅漢床,韓若壁嘆道:“棄之可惜,食之無味。我現在十分想念‘妙不可言’裡的那張水床。你呢?”
黃芩道:“本來我不覺它怎樣,可現在。。。。。。至少它要大上許多,方便行事。”
他想,韓若壁有傷在身,實在不宜在這片冰冷的土地上亂折騰。
韓若壁聽言,欣喜若狂,暗道:這一次,只要死不了,便是值了。舔一舔下唇,他道:“管不了了!”攬過黃芩,就欲成其好事。
沒想到,黃芩卻一把將他推開,翻身躍起。
以為黃芩是記恨他之前故意挑逗,打算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韓若壁正要說話解釋,黃芩卻面露警覺之色,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輕手輕腳地行至門邊,黃芩猛地拉開了房門。
門外,藍諸正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半蹲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