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進行製作等等,財力、人力也得投入一些,豈能賤賣?到後來,自然是逮著一個賺一筆了。再者,我也得維持自己和婆娘們的安生日子,少不得銀子。”
唏噓不已,韓若壁道:“果然憑藉醫、藥賺銀錢這方面,你真算是厲害的了。”
這時,黃芩疑問道:“是不是所有巫祝都象那名苗女一般厲害,可以從身體裡放蠱出來傷人?”
藍諸答道:“能從身體裡放蠱出來,說明她已把蠱種在了自己身上。大多數巫祝都沒法把蠱種在自己身上。”
黃芩疑道:“我只聽說過,下蠱在別人身上害人性命,怎的蠱還可以種在蠱主身上?”
藍諸道:“一般的蠱是不能種在蠱主身上的,只能帶在隨身的瓦罐內,必要時取出來。只有‘蠱王’才可以種在蠱主身上。”
頭次聽聞有‘蠱王’一說,韓若壁眉角聳動,道:“‘蠱王’,顧名思義,定是蠱中之王,想必極其厲害。是不是很難煉成?”
藍諸微微點頭道:“確是極難煉成。”
韓若壁道:“除了治病醫人、種草製藥,藍老先生對巫祝、巫蠱等也知之甚詳,著實令我等後輩感佩不已。”讚歎一聲,他又道:“難怪二十多年前,對於‘金碧山莊’莊主身上那無人能醫的蠱毒,藍老先生能夠‘針到蠱除’了。”
藍諸搖頭笑道:“我那時雖然醫好了公冶修的蠱毒,但對‘蠱’本身卻還是一知半解的。倒是在替他醫治的過程中,漸漸對‘蠱’這種奇怪的東西產生了興趣,後來才花費了一些精力,深入探究。”
感覺很有意思,韓若壁催促他道:“有關‘蠱王’這種東西,你能否再多說一些?”
黃芩也是一副興致勃勃,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藍諸道:“‘蠱王’是煉蠱之人的終極夢想。據我所知,‘蠱王’的種類雖然各異,但根據顏色、特性的差異,可分為‘青蠱’、‘黃蠱’、‘白蠱’、‘紫蠱’、‘金蠱’五種,簡稱‘青黃白紫金’。”
韓若壁問道:“‘青黃白紫金’?可是一樣厲害?”
藍諸答道:“‘青黃白紫金’是對各類‘蠱王’的分類,也是按照它們能力的高低,大致列出的順序。是以,若是把‘蠱王’煉到極高深處,最厲害的無疑是‘金蠱’。而想把蠱王煉到極高深處,只有一個辦法。”
韓若壁問道:“什麼辦法?”
藍諸道:“將‘蠱王’種在蠱主身上,令它和蠱主合為一體,然後繼續修煉。”
黃芩插口道:“就象那個苗女熊傳香一般?”
瞧向黃芩,藍諸道:“你說看見那個苗女從鼻子裡放出許多銀白色的蠱子來,可見她煉的是‘白蠱’。但到底是哪一種‘白蠱’,光憑你說的這些,卻是不好判斷。”轉念,他又道:“‘白蠱’性陰寒,是以她以陰寒的‘毒瘴’餵食體內的蠱王,實在是煉蠱的絕佳途徑。”
嗟嘆一聲,韓若壁道:“好端端的一名女子,偏偏要與毒蟲合為一體,就算沒甚損失,也是怪厲可怖,又是何苦來哉。”
藍諸搖頭道:“對蠱主而言,與‘蠱王’合為一體絕不是‘沒甚損失’,而是極其危險。”
韓若壁不假思索道:“怎麼個極其危險?”
深深吸了一口氣,藍諸聲音低沉道:“當蠱主與蠱王合為一體時,二者便呈息息相關的同命之態,任何一方出現問題,另一方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最嚴重的,蠱王若是死了,蠱主也會隨之沒命。另外,在修煉蠱王的過程中,如果修煉的方法錯誤,蠱主體內的蠱王還會出現反噬蠱主的現象。而當反噬現象出現時,也是極其危險的,如果處理不當,蠱主、蠱王必定同歸於盡,且蠱主的五臟六腑被蠱王撕咬殆盡,死狀甚慘。。。。。。。”
正在韓、黃二人聽得出神時,門外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婉轉著,拖長了腔調道:“老爺!“
聽出了來人是誰,藍諸回道:“飯菜做得了?”
那聲音道:“飯菜還要好一會兒呢。我怕你和兩位客人已經餓了,熱了幾碗酸菜湯,拿了些昨兒剩下的點心過來,讓你們就著湯先吃喝點兒,墊墊肚子。”
說話間,客廳的門被推開了,‘阿芙蓉’左手提著個食盒,右手舉著枝紅燭,步態搖曳地走了進來。
藍諸點頭稱‘好’。
她放了紅燭、食盒於廳中央的棖條桌上,邊將盒內的三碗酸菜湯、幾碟點心一一取出擺好,邊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轉過一圈,大膽地從藍諸身上轉至黃芩身上,又從黃芩身上滑落至韓若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