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面回頭斜他一眼,道:“不都是今天到的,已經囤了幾天了。原先負責查驗的那人暴病死了,我倒黴,接了他的班,交待、接替事項什麼的頗為費事,所以耽擱了幾日。”
他草草掃了眼船艙內,轉回身,問道:“你這船要到哪兒?”
船老大道:“武昌府。”
那名官吏讓隨從記下,又問道:“生意如何,坐了多少船客?”
船老大道:“有人包了整艘船,坐多坐少沒妨礙。”
那名官吏不耐煩道:“誰包的船,叫他出來,我有話問。”
船老大隻得到船艙裡找人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頭戴斗笠,瞧不清面容的漢子鑽出來,到那名官吏面前,粗聲粗氣道:“我就是包船的。什麼事?”
那名官吏見狀,很不滿意,斥道:“帽子壓到眉,不是強盜就是賊。你是第一天跑船的嗎?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漢子只得摘下斗笠。
只見,斗笠下的那張臉有明顯的燒傷痕跡。痕跡較新,且與尋常燒傷不太一樣,感覺要更為恐怖駭人。這就難怪他要戴著斗笠不肯以面目示人了。
那名官吏見狀,厭惡地移開了目光,吩咐兩名隨從進去船艙仔細檢視。
這邊,何之章也瞧見了那人的臉,忍不住譏笑道:“現在的江湖,真是什麼人都敢跑了。連這種打火做飯,都能把自己眉毛、鬍子燒得一塌糊塗的雛兒,也敢出來混!”
黃芩聽言,定睛瞧看了一下,脫口而出道:“雛兒?怕是他一根手指,就能讓你死個七八次。”
何之章嚇了一跳,道:“你識得他?”
黃芩道:“不識得,不過他臉上那傷,可不是打火做飯燒出來的。”
何之章道:“那還能是怎麼燒的?”
黃芩道:“若我瞧得不錯,那種燒傷不是普通的火引起的,而是被‘離火之精’燒傷的。”
何之章道:“越說越懸乎了,什麼叫‘離火之精’?”
思索了一刻,黃芩道:“什麼叫‘離火之精’。。。。。。這倒不好說了。我且問你,什麼叫‘火’?”
何之章立刻答道:“這誰不知道。。。。。。火嘛,就是。。。。。。就是。。。。。。”他哼唧了半天,卻也沒能說出來。
黃芩道:“你可是心裡知道,卻就是說不出來?”
何之章點頭道:“最尋常不過的東西,可真要說它是什麼時,卻說不出來了。”
黃芩笑道:“我也是這樣,知道‘離火之精’是什麼,卻很難與你說個明白。”
又思忖了片刻,他道:“這麼跟你說吧,火有很多種,比如平日裡燒柴、燒炭的灶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