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的總捕頭黃芩。”
眼光掠過江紫臺,她又含笑道:“早先還道江公子和我等一樣,是混口飯吃的江湖人,現下看來,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江紫臺低下頭,不願答話。
他感覺心情煩躁。
顧鼎松做出思索的樣子,衝黃芩道:“這麼說,你是捕快。捕快抓人。。。。。。莫非那商人犯了什麼罪?”
黃芩根本不搭理他。
一直旁若無人,專心吃肉的韓若壁抬頭笑道:“何只犯了罪,還黑了心吶。”
馮承欽一跺腳,一咬牙道:“不錯,我是犯了罪,黑了心,既然被抓,便認栽了。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抓我回去治罪什麼的,我本無話可說。”喘了口氣,他又道:“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抓我回去,卻並非為了治我的罪,而是想把別人牽連進來。”
聽他這般多話,本就心情不好的江紫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阻止道:“閉嘴!到了京城公堂之上,自有你說話的時候。”
瞬時間,馮承欽的半邊臉腫得老高,痛得‘嗷嗷’直叫。
眼見江紫臺一巴掌下去,顧鼎松並沒有制止。稍後,他只是搖了搖頭,惋惜道:“縱是公門中人也不該如此濫用私刑吧。”
吃痛地叫了幾聲後,馮承欽居然一改途中稍稍捱打,就徹底蔫巴了的膿包樣 ,一手捂著腫起的腮幫子,另一手亂揮亂舞,狀如瘋魔般大聲咋呼道:“你們抓我回去,不外乎想知道這樁買賣是誰在背後撐的腰。好!今個兒,爺就告訴你們!現在,爺就成全你們!”
他的反常舉動,三分做作,七分癲狂,象極了壓抑過久,精神上被迫到極限,終於忍無可忍全力爆發的人。
動靜如此之大,使得另一桌上幾個陌生旅人都忍不住調頭偷偷瞧看。
沒想到硬受了一耳光的馮承欽還敢這般囂張,江紫臺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馮承欽嘶聲吼道:“‘錢’!‘錢’!是‘錢’!酒能紅人面,‘錢’能黑人心!這些都是因為‘錢’啊!哈哈哈哈,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哪個能鬥得過‘錢’?。。。。。。”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腫了的臉影響到了說話,每說到‘錢’字時,他的語調都很特別,也很怪異。
話是衝著黃芩等人說的,可馮承欽那雙因為充血而紅彤彤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顧鼎松。
不知為何,黃芩心裡閃過一絲疑慮。
馮承欽獰笑起來,神秘兮兮道:“你們是武功高手,都很會殺人,可你們並不知道,殺人最方便的並不是武功,更不是刀、劍,而是‘錢’!是‘錢’!””
韓若壁目光怪異地飄向黃芩,輕聲道:“用‘錢’殺人,嘿嘿,你可謂深蘊此道了吧?”
其中的隱意,自是不宣而明。
黃芩一伸左手,強壓住馮承欽的肩,硬是把人摁回座位裡,口中道:“有的吃就吃,再說一個字,餓你三天,看你還有力氣嘰哇亂叫!”
因為壓在肩上的力道無比強悍,馮承欽沒能再吭聲。
黃芩又一伸右手,‘叭’的一聲,把刀壓上桌面,眼光如芒如刺,直扎向顧鼎松,兇戾道:“這閒事,你還管嗎?”
顧鼎松挑了挑眉毛,反身回到自己桌邊,心平氣和道:“唉,管閒事,落不是。既然這商人自己承認黑了心腸,犯下大罪,我還有甚可管的?”
說著,他坐下來,挑了口菜放進嘴裡,若有所思地嚼了起來。
這時候,另一桌的幾個旅人都已吃喝完畢,陸續回客房休息去了。
梅初也回座坐下,伸手替顧鼎松滿上一碗酒,笑道:“此番居然勞動顧大俠前來接應,小女子實在受寵若驚啊。”
她這話並非客套,因為按計劃,她需押著那十來個妞兒在嘉裕關等著‘趙元節’派人來接應,再送到指定的地方去,而顧鼎松在寧王麾下的地位,雖不及趙元節受寵,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隨便受其支使,是以,才會感覺驚訝。
顧鼎松笑了笑,呡一口酒,道:“綿薄之力,何足掛齒。”
其實,最近寧王那裡頗不安生,不但大肆招募盜匪,還拜了一個叫劉養正的舉人為先生,留居幕府,待如軍師,不知想做什麼大事。顧鼎松厭其熱鬧,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主動向寧王討了這趟閒差,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避一避,躲個清靜。
梅初叫過夥計,尋問道:“屋裡姑娘們今天的吃食、飲水可曾送過去?”
夥計點頭道:“已經送過去了。不過那些姑娘們虎狼似的,吃得可多,估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