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發抖、麻木了,根本握不了劍。”
衛經綸道:“不對,以前你就好喝酒,但仍是‘千鋒劍’。”
搖一搖頭,蕭蘭軒道:“以前我雖然好喝酒,但沒有酒一樣過日子。”頓一頓,他繼續道:“但現下,我已經一刻也離不開酒,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他又強調道:“離不開酒,就得離開劍。”
衛經綸啞然片刻,道:“真若如此,為了你的劍,你該戒酒。”
蕭蘭軒的嗓音略顯沙啞,道:“我試過,但不成。”
衛經綸道:“拿出你當年練劍的決心,絕不會不成。”
“你沒有試過那種痛苦。”蕭蘭軒的面上顯出痛苦的神情,似是心有餘悸般道:“只要不喝酒,我就會出虛汗,想嘔吐,全身發抖,徹夜不眠,有時候還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滿腦子都是幻覺。”無力地嘆息一聲,他又道:“最最可笑的是,還會尿床。”
“尿床?”衛經綸愕然。
蕭蘭軒慘然笑道:“你能想象得到像我這麼大的男人尿床的情景嗎?”
衛經綸啞然無聲了片刻,才道:“蕭大伯知不知道?”
蕭蘭軒道:“不能讓他知道。”
衛經綸柔聲道:“他知道了,一定有法子幫你。”
蕭蘭軒怒目而視,道:“你若讓他知道,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衛經綸腦中的思緒飄來飄去了半晌,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麼下去?”
蕭蘭軒盯著酒壺,忽然神神鬼鬼地笑了,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有酒,一直這麼下去又有何妨?”
衛經綸頗是替他不甘心,忍不住道:“你真的捨得下劍道?”
蕭蘭軒道:“舍不下又怎樣?我就是練到老,練到死,也不可能練至劍道的最高境界。”
衛經綸不服氣,道:“不練下去怎知練不到?”
蕭蘭軒發出一陣頹廢的大笑,道:“如果你見識過那樣的劍,就知道無論怎麼練都是白廢力氣。”
衛經綸奇道:“莫非你已經見識過那樣的劍了?”
蕭蘭軒裝作沒聽見。
轉眼間,他打了個寒戰,想是酒癮犯了,當下急衝衝道:“不成,我得再去打些酒來。”
說罷便跌跌撞撞地向花園外奔去。
衛經綸緊跟上去,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蕭蘭軒一邊奔向酒窯,一邊不耐道:“等我大醉一場,感覺過劍道的最高境界後,再來告訴你好了。”
衛經綸勸他道:“瞧見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是少喝一點兒吧。”
蕭蘭軒哈哈笑道:“怎麼能少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重逢,可是個喝醉的好時機。走,不醉不歸!”
在一個酒鬼心裡,能重逢不是重點,能喝醉才是重點。
心知攔他不住,衛經綸長嘆一聲,跟他去了。
‘朱紫巷’是一條平常的小巷,和其他縱橫交錯的巷子一樣隨處可見。
小艾的家就在巷子的盡頭。
三人行至巷口時,倪少遊轉頭謹慎地瞧看了一圈,沒見到什麼可疑之人,這才領著韓、黃二人進到了巷子裡。
一路走到最裡面的一戶大門緊閉的人家前,倪少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