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露白一臉滿不在意的神色,道:“哦,是這件事呀。沒關係,‘如意寶’我拿著原也沒什麼用,倒是你們帶在身上要冒很大的風險,這樣說來,應該是我過意不去才對。”
轉而,她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如意寶’既已落到你們手裡,你們自然瞧看過,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韓若壁道:“我至今也沒弄明白它是個什麼物件兒。正好,你也來瞧一瞧,可曾見過這般古怪的玩意兒。”
說罷,他從懷裡取出裝有‘如意寶’的長方形錦盒,遞給了宮露白。
宮露白開啟盒子,取出‘如意寶’瞧看了一番,面上漸漸流露出悲傷之色。
看來,她定是想起了因為‘如意寶’而枉死的宮老爺。
良久,她輕聲道:“原來是這麼個古怪的玩意兒。”
韓若壁道:“你瞧出是什麼沒有?”
宮露白搖了搖頭道:“瞧不出。”
說罷,她將‘如意寶’重新裝入盒內,交給韓若壁,又道:“說實在的,若非因為它,我爹也不會死,所以,我打心眼裡討厭它,不想拿回來。既然你們替我手刃了殺害我爹的‘黃膘紫騮’,從他們身上奪得了這個玩意兒,就乾脆留著吧,不用再還給我了。”
見宮露白執意如此,韓若壁推辭不過,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宮露白心頭一動,問黃芩道:“你們冒如此大的風險追查‘三殺’,自然不是為了我家的命案,到底為了什麼?”
韓若壁故意開玩笑道:“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討宮姑娘歡喜。”
既然知道是個玩笑,宮露白就笑了笑。
斜睨了韓若壁一眼,黃芩道:“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心裡,他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三殺’,奪犬玄闕寶籙’。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了,嘴上卻終究沒有說出來,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還沒有向外人提起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必須的事,本就無需說明。
瞧出他二人都不願深言箇中原委,宮露白沒再就此多問,轉而道:“你們有什麼計劃,說不定我也能幫上點兒幫?”
黃芩道:“按理說,宮姑娘獨自上路去探郭掌櫃的底,我們二人大搖大擺地進去韶州城,找間客棧住下,引蛇出洞,等著‘三殺’出現,已是目前最好的計劃了。”
宮露白聽言,撫了撫腰間的利劍,躍躍欲試道:“那還猶豫什麼,就照這個計劃辦好了。”
黃芩搖頭道:“這個計劃的困難在於,從‘三殺’目前顯露出的實力看,如果他們再次出手,必然全力而出,志在必得,敵在暗,我在明,我們恐怕沒把握擋得住。但是,如果不這麼做,似乎又沒有別的好法子能夠找到‘三殺’。”
瞧了眼黃芩,韓若壁搖頭道:“我和你是斷不能住到城裡的客棧去的。那種地方來往的人極其繁雜,更兼時下各方前來助拳的江湖人云集韶州,我們根本無法分辨出誰是隱藏在其中的‘三殺’殺手。有道是,天大的本事也防不住隨時射來的暗箭,到時別說‘引蛇出洞’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照我說,只有在城外尋個歇夜的地方,等白天再進城裡去打探訊息。當然,即便如此,也要隨時保持高度的警惕,歇夜的地方也需經常更換,否則恐怕不保險。”
稍加思索後,黃芩贊同地點了點頭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歇夜的地方是得經常換,否則,對手就容易摸清我們行動的路線,在路上設伏等著暗算我們了。”
韓若壁摁了摁眉心,苦笑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韶州城雖不是什麼四衢八
街,九陌萬戶的大城,可也不算小,我們不熟門不熟路,如果白天入城、晚上出城這麼來回折騰,萬一迷了路,也是麻煩。”
宮露白突然笑道:“這不是問題,我身邊帶了韶州城的地形道路圖。”
說罷,她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得四四方方的地圖來。
二人駐足,圍上前。
宮露白把圖紙在日光下展開。
只見,這是一張極為詳細的韶州城地圖,從大街、小巷,到房屋、樓宇,甚至河道、水溝等都一清二楚,而且,居然還是以不同顏色的蠅頭小楷標註出了不同型別的地方。
二人不免大為奇怪,黃芩訝道:“宮姑娘身邊怎會有這等物件兒?”
宮露白忍不住得意道:“‘古脂齋’的大掌櫃聽我說要往韶州追兇,就主動臨摹了這份地圖給我。她手上有很多州府的地形道路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