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耍橫,我也不是吃素嚇大的,禮尚往來,自然也要對他不客氣。”立刻,他目光一凜,又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近來,為了我身上帶著的一件古董…‘如意寶’,我幾次三番遭人暗算,正憋了一肚子火,你休要再招惹我。”
為首的中年人目光一寒,語氣變硬,道:“朋友這話什麼意思?”
韓若壁道:“我的意思是,我要走的時候自然會走,你們少來煩我。實話說,對你們‘南華幫’的事情,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只要你們不找我的麻煩,大家自可相安無事。最後,奉勸你
一句,在風頭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為你們‘南華幫’招惹麻煩了。”
中年人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如意寶’,先是顯出茫然之色,後又面露兇相,嘴角抽動了幾下,道:“我不管什麼如意寶,寶如意的。你是在江湖上混的,自然該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自家的寶貝自家看管好,若是被外人搶了去,也與我們南華幫不相干。”
靜默了片刻,他一拍手,後面閃出一人。那人手捧一隻食盒,邁著流星大步,幾下來到韓若壁的桌邊,把食盒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為首的中年人以拇指抹了下鼻子,道:“話我已經帶到了,是輕是重,閣下自己掂量。這裡是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望你好自為之!你若執意不走,那麼日後萬一發生什麼禍事,可別怪我們南華幫不講道義!”
說罷,他一聲招呼,轉身就打算帶著一干南華幫眾離開。
瞅見來的這位未免有雷聲大雨點小之嫌,韓若壁頗感失落。本來,如果對方能再強硬一些,他也樂得和他們起點兒衝突,發洩一下胸中的不痛快。這種時候,他本就找不到任何頭緒,鬧出點大動靜,來個撥草尋蛇,確是沒什麼所謂。可現下別人並沒有對他用強,以他的為人,也就不便單方面挑起事端了。
眼見著‘南華幫’的人要走,韓若壁開腔問道:“且慢。敢問閣下在‘南華幫’怎麼稱呼?”
臉色黃黑的中年漢子惡聲道:“在下姓方,在幫中位居香主一職,你就叫我方香主好了。今日我說的話,你可要記好了,想清楚,否則,日後吃了苦頭就來不及了。朋友,這世上賣什麼藥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韓若壁輕笑了一聲,沒再言語。
之後,樓梯上又是一陣響動,這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好像根本不曾來過一樣。如果不是桌上還留著一隻食盒,韓若壁幾乎要懷疑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他的幻覺罷了。
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韓若壁一邊滿懷狐疑,一邊探手開啟了食盒。
果然,如他所料,食盒內分了四格,每一格放有一樣物品,分別是棗子,梨子,生薑和芥子,意思就是叫他‘早離疆界’。
韓若壁失望地搖了搖頭,心下暗笑道:虧我以為‘南華幫’有多了不得,也不過是這套老掉牙的玩意兒。
一面慢慢合上食盒,他一面把目光重又轉向聚寶堂的門口。
突然,韓若壁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微微一驚,心道:糟糕,被他們如此一打岔,有一刻沒能盯著聚寶堂了,也不知漏過什麼沒有。再者,‘南華幫’突然間派了個香主跑來玩這麼一手,是巧合,還是特意替聚寶堂打掩護?唉,這會兒功夫,也不知宮露白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此時,未時已過,再拖下去,城門就要關閉了。
韓若壁已經又盯了聚寶堂整整一天,眼見著街上的不少店鋪都開始關門打烊了,於是尋思了一陣,覺得再如此明目張膽地盯著,雖然能給對方較大的心理壓力,但實際上對方也在刻意戒備,因此並不容易觀察到有用的東西,倒不如現在撤走,被盯著的聚寶堂見狀,說不定會突然鬆懈下來,從而有所舉動,那麼隱藏在暗處的黃芩,以及得到小艾的訊息,來到韶州的‘北斗會’的探子們,說不定反而能尋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想到這裡,韓若壁打定主意,起身結賬,下樓騎上紫騮馬,打馬出城去了。
臨走時,他還不忘回頭瞥了眼聚寶堂門口守著的那兩名大漢,瞧見他們滿是敵意的目光中,溢滿了見到他離去後瞬時放鬆的情緒。
出了城後,他放開韁繩,任由□的紫騮馬撒開四蹄,縱情狂奔了一通。那匹紫騮馬神駿非凡,發力撒歡之下當真快如流星,疾似閃電。韓若壁如此這般,繞著大圈子跑了好幾個來回,用以甩開跟蹤他的尾巴,直到確信所有的尾巴都被甩掉後,他才勒住韁繩,讓馬兒放慢速度,一邊謹慎地觀察著四周,一邊徐徐向他們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