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看了,也情不自禁憐惜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王爺才會如此愛戀他吧?這種脆弱中的堅強,這種獨特堅毅的美麗。
李秀珊看著楊軒將他的牙關輕柔但堅決地扳開,不讓他再咬傷自己的下唇,伸過去一邊手臂讓他咬在嘴裡,隨後另一隻手牢牢摟住他,抬頭望向自己,那烏黑的瞳仁內閃動著毅然決然的光彩。
她讀得懂,那是“一切以大人為先”的意思。
真令人羨慕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秀珊伸手在少年的腹部上尋找著位置,頭也不抬地對陳秋道:“開始吧。”
手掌上用力朝下推擠,務必將孩子推進產道里面去。這是一場艱苦的戰役,而其中最為痛苦的,無疑是這個疼得渾身顫抖的少年。
第五十四章 新生(中)
從楊軒進去開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赤金子在外面踱了幾步,他也等得有些心浮氣躁起來。不過,以他的身份,進去是有些尷尬,還不如在外面守著,萬一有什麼事情不還得有人頂著麼。
啊啊,好緊張,好期待啊。
不知道小軒和自己新出爐的小狐狸徒弟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很可愛吧,畢竟爹孃……呃不,畢竟兩個爹爹都是漂亮人物,應該不會醜到哪裡去。嗯嗯。
就在赤金子那馳騁的想象力已經幻想到也許徐道子會直接生出一個小狐狸的時候,裡面忽然傳來一聲叫喊。
這可把還沉浸在意淫裡的赤金子嚇了一跳,他腳下一滑,險些栽倒在地上。
幸虧及時反應過來,站穩身體,沒在眾目睽睽下出醜,這來回送熱水器具的侍女們可是早就用疑惑的眼神在悄悄掃射著他了。
赤金子瞪著裡間的簾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正在思考要不要用點神通去搞清楚怎麼回事,腳下卻總覺得不對勁。
挪開腳掌一看,赫然是一個小小的紙包掉在地上,不過原來的位置很隱蔽,就在桌布裡面,被他這麼一腳恰巧踩到而已。
赤金子撿了起來,被他踩得皺巴巴的紙包內,似乎還有著什麼東西。
……藥粉?
他聞了聞,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紙包的背面,似乎還有什麼圖案的樣子。赤金子翻過來仔細觀察,如果不是陽光正好透了過去,還真看不出這空白一片的紙張上面會有圖案。
……這是什麼?竹子……?
……
此刻,在屋子裡面,卻又是另一種氛圍。
徐道子一開始還撇開頭不願意去碰楊軒伸到跟前的手臂,卻在一波波綿綿不絕襲來的痛楚之中,下意識地張嘴咬了下去。
肚子上推擠著的那四隻手,頻頻按壓在他最無法忍耐的地方,每一次用力地推撫,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小小的酷刑,痛不可擋。一開始還能忍著,提醒著自己不要咬傷五郎,最後那極致的痛楚幾乎將他的神智盡數掠奪,徐道子已經沒有辦法思考,滿腦子都是一個字,痛,很痛。
孩子在不停地掙扎著,在那一下下推擠中掙扎著尋找出口。一開始還有精力想著這個樣子好丟人啊晚節不保了,後來徐道子完全一片空白,肚子上那兩雙無情的手掌每推一下,他的身體就情不自禁顫抖一下,睜大的雙眼直直看著上方,但是其實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痛到極致,最後他像是木偶一樣,每痛一下,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抖動一下,但其實已經有些失去意識了。大張的雙腿一開始痠痛無比,不過現在早已麻木。股間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後來才明白,那是羊水在往外流,而孩子,卻還卡著出不來。
這幾乎像是一場小小的死亡,徐道子睜著的雙眼情不自禁分泌出大顆大顆的淚水。楊軒對已經出血的手臂毫不在意,一雙眼睛只牢牢注視著徐道子流淚的雙眼,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腔,有那麼一剎那,他甚至整個後背都在發冷,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臂彎裡抱著的身體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隆冬時節,儘管屋裡燒的溫暖,但是出汗還是不太可能的。然而徐道子那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汗水早已溼透裡衣,沁入楊軒的身體,他自己也很是出了一身汗,緊緊抱住徐道子,面頰緊貼著他的面頰,嘴裡只能喃喃地念道:“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反覆地念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陳秋緊張得幾乎整個後背都溼透了,一下下地推著,一開始,那少年疼得整個人都痙攣起來,抖得他們幾個人幾乎都按不住,若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