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人就是以滿、蒙、俄羅斯人為多,都不是那麼信奉儒家教義和中原風俗的人,不過,因為民族與國家的關係,這些人相互之間的隔膜都比較大,相處只能說算是平靜。可是,吉卜賽人一插進來就不同了。
不可否認的,吉卜賽人是一個很有活力的民族。雖然他們的生活很艱苦,常年在外流浪,可是。他們依然有著自己的文化。而他們的民族文化之中,最為了不起的,首推音樂與舞蹈。幾乎每一個吉卜賽人都可以稱得上的能歌善舞。他們的音樂與舞蹈節奏明快,熱情奔放,很有感染力。而同樣地,在尼布楚,也有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蒙古族。於是,一切就以於中為了改變一下尼布楚的城市氣氛而建起那個劇場之後開始了改變。
兩個民族音樂與舞蹈的小小碰撞迅速使尼布楚的居民很快就接受了以葉塞尼婭為首的一群流浪者。而這種民族樂舞的碰撞並不只是蒙古族與吉卜賽人的,張尼大道的開闢,使得許多的漢族商人也到達了尼布楚。這裡面自然就有人看到了劇場所帶來的商機。於是,這些商人從關內又找來了許多的漢族藝人,帶來了關內的文藝。再加上莫睛每次來的時候總是漏上那麼一點兩點兒的東西,可以說,尼布楚的歌舞音樂是當今世界上最接近未來的。
當然,吉卜賽人帶來的並不都是好的變化。“男的是小偷,女的是妓女”,這句幾乎是專指吉卜賽人的話雖有不少誣衊的成份,可是,其中也是帶有一點兒份量的。先來的葉賽尼婭等人因為生活環境改變了已經改正了不少,表現倒還好些,可是,接到訊息後也緊跟著趕來的另外一些吉卜賽人就有些不讓人待見了,為人處世確實有那麼幾分“賊”性。而且,他們雖然四處流浪,可是,在流浪的過程中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傳統……不與外族通婚,神秘的宗教祭祀儀式等等,便得他們在到達尼布楚數年之後依然與本地有著極大的隔膜。要不是中華各個民族向來都是以胸懷寬廣、熱情好客而聞名,對他們的那些傳統只是好奇卻並不感到詭異,恐怕早就因為那些從荷蘭、俄羅斯來的商人對他們的不切實際的描述而把他們轟走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問題。於中和莫睛最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病”!確切地說,是性方面的疾病。這是一個既晦澀又不得不提一提的話題。吉卜賽女人風騷過人,又有異國情調,尤其是事後不用負責任,所以,對男性,而且是粗魯男性佔據絕大多數席位的尼布楚來說,遠比此時的中國女人擁有更強的“競爭”力與誘惑力。可是,於中和莫睛卻都明白,性病,那什麼梅毒、淋病以及後來的艾滋病等等,這些東西都是從西方傳到中國的,而這些吉卜賽女人卻極有可能成為一個傳媒體,到時一旦出事,怎麼辦?要不是現在尼布楚的吉卜賽人才那麼一百來人,有“威脅”性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事情還不算太急迫,再加上隔斷中國與外國的聯絡屬於不可能也不能做的事情。徹底阻隔那些疾病的傳輸也基本上屬於痴心妄想,於中和莫睛恐怕早就動手趕人了。
“那是什麼?怎麼著火了?”
於中和蘇完還沒有走到那尼布楚的“大”劇場,於中就發現不遠處開始冒起陣陣黑煙。
“……不好,那兒是劇場!”蘇完也看到了黑煙,略一停頓就叫了起來,然後,顧不得跟於中打聲招呼,立即就拍馬向前趕去。
“大人,那兩夥人打架,還燒了咱們的劇場……”蘇完和於中離著劇場已經沒有多遠。不過。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鍋亂粥。劇臺已經燒著了,火勢越來越大。可是,卻沒有人去救火。因為劇臺周圍,一百來號人正在抽刀幹架,打得還挺兇,都見血了,有幾個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兒。
……雖然尼布楚的兵將不少,可是,這種貌似“拼命”的事是沒有人願意隨便摻和的,事不關己,又沒個指揮,更兼不認識拼鬥的都是些什麼人,所以大多都只是和那些來看錶演的觀從以及本應表演的演員一樣,躲的遠遠地看著。可是,由於先前建的急,這個劇場的結構都是木質的,如果再不救火,肯定要燒完了。
“都給老子住手,你們***都是什麼人?再打老子挨個砍了你們!”蘇完看著這個場面。氣得大聲叫道。葉塞尼婭是他的情婦,雖然劇場不屬於吉卜賽人,可今天的表演卻是這些人的。現在全被這群人攪了,他豈能不怒?
“媽的,哪來的混帳玩意兒?跑你爺爺跟前叫喚個屁呀?”一個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喝著茶的傢伙聽到蘇完的叫聲後,反唇相譏道。
“你是哪來的東西,竟敢跑尼布楚來撒野?”蘇完聽到這人的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