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Mew 沒有什麼變化的動作:“搬家?好象挺麻煩的,再住一陣子再說吧。”
她在屋子裡轉悠了很多圈,踩著地毯上的陽光不停的走著,不時看我幾眼又欲言而止。忽然發現了什麼跳到一邊拿出我的玩具熊:“這個是Firer 送的吧。”終於被她找到可以談論到Firer 的東西了,我撇撇嘴:“是啊,去年送的。旁邊那個手套是今年……去年耶誕節送的。”見我發現了她的企圖,吐了吐舌頭出著長氣坐到我床上來,震動中塗指甲的藥水塗到了手指上。
我不動聲色的拿起旁邊的洗甲水聽她不急不慢的說:“Yang你明知道我要問什麼嘛。”類似撒嬌的把腦袋探了過來說。我把手指從洗甲水瓶抽出來吹吹乾回答:“還是原先那種關係,並且不想改變什麼,我覺得現在很好。”
Mew 沒有著急打斷我,只是停了很長時間,拿過洗甲水瓶翻來覆去的看,她頭上幾根重新挑染的頭髮滑下來,有型的形狀有剪過的跡象。紅褐色的發在陽光中反射著稀奇古怪的光芒,好象Firer常掛在嘴邊的一絲嘲弄的微笑,又相似於Flame 顯眼冷酷的氣質。看夠了連品名都沒有的瓶子,覺得沉默已經充溢的夠多,她終於張口說:“如果Yang真的不想貼上擁有者的標籤,就這樣下去吧。
你看,很漂亮呢!“
忽然間Mew 把瓶子伸到我面前來,裝有紫色藥水的玻璃瓶詭異的對著我微笑。不知何時出現在瓶體的裂痕淹沒了虛假的華麗。我還沉浸在對Mew 的話的驚異中,盲目的接回瓶子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我驚醒起身收拾,Mew 在一旁幫忙:“只是不貼的話也許搞不好哪一天搞錯了呢。
不過通常都是會打破而告終的,Yang。 “
“通常?”皺著眉太起頭,食指上一陣刺痛。碎片深深的插進皮肉,輕輕呼了口起拔出了異物站起來包紮。Mew 也急走過來笨拙的幫我係結:“Yang,沒事吧,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如果不想從自己挖的陷阱裡出來最起碼不要自欺欺人。不是死黨,也不是朋友,不是啊,Yang,你該比我更清楚的,你和Firer 到底是什麼關係。”
最後繫了一個死結,我轉身繼續收拾散落在地上晶亮碎片,回想起某次打破整面鏡子時片片映著自己,恐怖感頓由心生。而現在我卻平靜的異常,臉上帶著平淡如水的表情,迅速收拾好東西,抹乾了水蓋好了指甲油:“真可惜啊,這下就不能都塗好了。”
轉頭對上Mew 的雙眼,“不用說出來的,Mew ,當作不知道結果也是相同的,心照不宣是美德啊……要不要喝茶呢。新買的麥茶哦。”我拐進廚房,關了門燒開水,從櫃子裡找出茶葉放適量的一些到杯子裡,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等水開。Mew 沒有跟過來,留了空間讓我獨自思考。緩緩蓋上裝茶葉的盒子我不敢想。
自欺欺人的人很怕重複思考真理,可是Mew 就是一定要讓我說出事實。我和Firer ,不是朋友,也不是死黨,是那樣沒錯。我只是如影子般的他的情人。這樣的理念掩埋起來不是照例生活的心安理得嗎?
為什麼有了裂痕就一定要用標籤貼起來,象紫色瓶子那樣碎裂萬端並不一定是最壞的結局。水壺在號叫了,我關掉了火源提起了它倒水,Firer 最愛的麥茶,葉子在水中瘋狂舞蹈,好象處於顛峰的舞者。旋轉的毫不疲憊,漂流於水面,又慢慢沉積在底部。
Firer 最愛的麥茶。
“Yang,怎麼了?好慢哦。”Mew 從我手裡接走了杯子輕聲詢問,我跟隨她進屋站在窗邊,喝著熱茶燙死所有要出口的話。沉寂很久才重新放下杯子眺望窗外最遠處的大廈。陽光從縫隙滲透進來,我拉上窗簾把陽光囚禁在臺子上轉身凝視櫥窗內最左側的蘭色電子錶。那該是Shadow的自不量力,可以讓陽光透近來的人如果存在,絕對不是他。源源不斷的付出只會讓我愈加肯定,黑暗中,我是Firer 的情人。
Ch…15 Revulsion 真正靜下來好好唸書才發現Shadow的筆記全部都忘記還,沒有Firer 寂寞侵蝕的日子裡,逐漸想起Shadow來。坐在曾和他獨處的圖書館,面前空無一人的位置,空落的心情升上來又落下去。
翻開手中有著墨香的世界文學巨著精粹,一眼瞄到了沙翁的那篇愛情文藝大悲劇,想Flame 帶著傷感表情說的那句:“對著男女情變,天神是一笑置之的。”於是一群人為了不被天神嘲弄而努力上演悲劇,而除了同情我沒有別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