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一跳:“Shadow,我們聊天吧。”
他驚訝的揚了揚眉毛:“聊天?……好啊,不過你要先躺好。”替我蓋好了被子的動作正好重疊了十幾年前的影像,抹去莫名其妙的感動,我拉緊了被子,無法移開在他身上的目光,被他鐘愛的黑色,如此溫暖的燃燒。
Ch…13 pany 其實我和Shadow不是好的聊天物件,況且我已經困的分不清夢和現實,和暖的陽光剛好照在床的另一邊,我閉了眼睛神遊了幾分鐘就睡著了。
我夢到的是Firer ,清晰躍動的Firer ,照例是穿那身灰白的毛衣,領口依舊露出格子襯衫,在綠色無邊的草地上躺在我身邊看著天空幻想著我猜不到的心事。
嫩綠的草地長長短短的在風中搖擺的隨意。綠色活躍一直蔓延到天邊的淡蘭色。不明顯的分界處閃爍一點夕陽或朝陽的光亮。不遠處有馴養的鹿和某個農場跑出來的綿羊與牛。
Firer 嘴裡含著草莖一直都不說話。我環膝坐在他身旁半閉著眼睛看著動物漸漸疑惑,鹿和牛羊怎麼會跑到一起來?此時Firer 出了聲:“去南極吧。”
“恩?”我抬眼看他。不解的搖頭又點頭,“好啊,可是要去做什麼呢?聽說很冷的。”
Firer 嘆了口氣,小聲說:“會嗎?”
我於是手在旁邊撫著草葉溫順的說:“要去就去吧,要去準備東西呢。”
然而Firer 搖頭說不用了:“不去南極好了,去你說過的南方。”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笑出聲來躺在他一旁:“好啊,就這麼決定吧!”
多雲的部分天空都掙扎出來,於是陽光有些不耐煩。Firer 在身邊動了動:“南方啊……”隨即陷入沉思中。南方是個很遠的名字呢,遠離Stork ,Firer 會擔心,我也只好忍氣吞聲。象Stork那樣高貴大方,嫻雅有禮的形象,並非我可以比擬。
這個世界上,惟獨“人”這種個體無法複製。一個Yang就是一個Yang。 即便不公平,可是權當不存在那種定律一樣故做遺忘的生活其實是種美德。
Stork 高雅的走來,散發出成熟的魅力,小心的坐在我們身旁說:“Yang和Firer 真的很和襯呢!”亂風陣陣擋住了她的臉,顛倒黑白中不斷聽到講話聲:“我們去南極吧去南極吧南極吧去南極吧……”潛意識裡明白自己身處夢境,可無論怎樣用力睜開眼睛都無濟於事。大喊的口形中什麼聲音也沒有,呼盡了一口氣嚇的醒過來。
屋子裡光線柔和,淡黃和咖啡色。還好是我的房間,濃郁的味道該是小麥清香的茶才對,眯著眼睛看到第一個人是Shadow。 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手裡的書。
夕陽的最後腳步停留在牆角X -JAPAN 的海報上,自從Hide死掉之後就再也沒換過。象輓歌一樣,就當做是懶得摘下。嚥了口水嘶啞的開口:“Shadow,幾點了?”
他摘了眼鏡放下書探身過來:“才5 點多,還要睡嗎?”我笑著搖頭,東倒西歪的坐起來:“再睡真的成豬玀了。”眨了眨眼睛吸了幾口含在麥香的空氣,回想起夢境,轉頭看了一眼右邊空空如也的床位,自嘲的出了口氣。
把一切都整理時已經過了六點,Heron 在我醒來前又跑出去玩了。點了蠟燭的臥室裡放好了Shadow買的蛋糕和包裝好的禮物,坐在微弱的光輝中看著彼此的臉搖曳不定的光芒。一不小心瞄到了Shadow手中更加讓人不安的方形小絨盒子,感覺心中的什麼猛的沉了下去,看著憂鬱的Shadow,在他沒有把盒子遞過來並說出承諾之前,我對他深深的搖了搖頭。
Ch…14 Release 拿了稿費就跑去音樂店買了一大堆的CD回來聽,Mew 在門口徘徊了一個小時等我回來。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我相信她真的只是為了把生日禮物給我並且報平安。
我想Mew 終屬於快樂到不怕冷的新新人類,初春的乾燥微冷中她已穿上了呢子長裙。一身深深淺淺的咖啡色,好象臺南古街大別墅裡的那位乖巧的富家女。而Mew 不是乖巧的女孩型別,她是即使在冰天雪地中也依舊燃燒的火源,象名字一樣飛翔於滄海上方自由而狂放的海鷗。
“從沒想到要搬家嗎?這屋子亂冷的。”呆立在我櫥窗前不知是在看錶還是在看玻璃中的倒影。
我在一邊無聊的塗著指甲,有一句沒一句的聽Mew 說話,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