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很深,七彎八拐的很是不好走。
雲輕越往裡走,便越是靜寂,那浪花擊打岸邊的聲音早就消失了去,只剩下她踏在河水裡往前行的腳步聲。
譁,譁,伴隨著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雖然有聲,但是卻反而襯的這裡越發的安靜,靜的好似沒有生命力存在一般模樣。
千奇百怪的石頭越來越多,有像獅子的,有像兔子的,有像塔子的,白色的,黃色的,黑色的,綠色的,大火光的照耀下,居然發出七彩的光芒,美妙極了,雲輕一邊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一邊心下暗暗詫異,這地方好神奇。
轉過一個彎道,前方有兩個岔道,雲輕微一沉吟就朝右手邊的岔道走去,反正不知道它們通向哪,只有憑藉運氣了。
路道高低不平,彷彿通向山腹間,雲輕越走越深。
而此時輕功無雙的飛林幾個縱橫間就落到了下方的水裡,不由微微一楞的同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般高度,雲輕絕對沒有事情,掃了一眼那隱藏起來的山洞,飛林高高的揚了揚眉頭,雲輕沒在,這水也不可能把她沖走,定然是進去了,當下一拍手上泥土,轉身就走了進去。
不及細看千奇百怪的石頭,先找到雲輕為正經,飛林飛速而過,幾個縱橫間就到了兩條岔道的路口,看了眼前方的岔道,飛林想也沒想就朝左邊的走去。
越行越深,手中的火摺子幾乎快燃盡了,暗淡的光芒照射在山洞裡,黑影不停的晃動,好似周圍的一切都是活的一般。
在轉過一個岔道,只有水聲的洞穴裡突然傳來微微的呼吸這聲,有人。
同一時間,一道音刃臨空撲來,來的又快又狠,居然對準的是她的頸項之間。
雲輕早有準備,聽風辨位,五指一晃,一道音刃就朝那音刃對了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輕響,那來勢洶洶的間攻輕易的被雲輕擊碎在空中,而云輕的力道由未衰竭,朝前直撲而去。
“嗯。”一聲悶哼響起,想是吃了雲輕這一擊。
女人?只輕微的一聲悶哼,雲輕聽在耳裡不由心裡一凜,這是個女人的悶哼聲,女人,會音攻的女人?這是誰?雲輕心下一瞬間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朝前一步,手中的火摺子緩緩照耀亮轉角的這方區域。
一塊相對平坦點的地方,河水徘徊在腳面位置,沒有了千奇百怪的石頭,只有一塊天然生成,好似桌子一般的石頭橫陳在石洞的角落裡,那上面此時坐著兩個人,正朝她看來。
雲輕瞬間雙眼閃過一絲詫異和複雜的情緒,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居然是楚刑天和華陽太后。
只見楚刑天一臉蒼白,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嘴角掛著一絲血絲,眼窩深陷,胸前的衣服上黑乎乎的一團,看似應該是血跡,此時這一身衣服早已經溼了,貼在他身上,全身上下無數的傷口已經被水泡的泛白,整個人靠在身後的石壁上,手裡抓著他的長劍,狼狽的驚人,而此時正半睜著眼,半閉著眼的看著她,好似力氣都用盡了。
而他的身邊的華陽太后,顯然剛才吃了雲輕一擊,此時身邊的石頭上正醞釀著發團血跡,嘴角血絲緩緩的流下,渾身上下破爛不堪,到處都是傷痕,此時雙眼又是激動,又是驚駭的看著她。
還活著,他們居然還活著,雲輕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流露出怎樣的情緒才對,握著火摺子站在兩人的通都對面,冷淡的看著兩人。
“輕兒,你……咳咳,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華陽太后看著雲輕,顫抖著聲音道。
她和楚刑天被衝到這裡,機緣巧合,楚刑天拼盡了全力才掙扎著帶兩人上了岸,若不是兩人都有一身功夫,又抓住了浮木,才能在河水中活過一天,上到了這裡,若是稍微著一點的人,恐怕早死在這九曲龍河裡面了。
而他們才上來了一天,由於實在是沒力氣,所以才走了這麼點路,肯定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為什麼雲輕全知道這裡?為什麼雲輕會知道他們在這裡?不可能。
雲輕看著華陽太后又激動又惶恐的表情,緊緊捏了一把手中的琴絃,沒有說話。
“咳咳……輕兒,你是來殺我們的嗎?輕兒……”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一絲鮮血從指縫間流下,華陽太后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石壁上道。
雲輕見此朝前走了一步,卻又生生的頓住腳步,咬緊了牙,她的音攻威力她自己清楚,雖然剛才那一下不是全力出手,但是已經全身是傷的華陽太后,怎麼吃的了她那一擊,估計這一下傷的不輕。
“想殺,就動手吧。”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