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以天為令了。”傾城斜眸看幾人,紅唇劃過一絲極冷的笑,“我說的可對?”
三位男子皆有些震撼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這樣該是叫“柔弱”的女子吧,居然有這樣野的心思。南宮嘯忽然想到了靜陽,那種毒蛇纏繞脖子的感覺又出現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還未說那令在哪?”蕭清回過神道。
“你們忘了麼?七年前,四家之一的樂家。”
“這與樂家有何干系?”司空冷道。
“司空大人莫急。”她笑,“當年樂家為何一夜被滅?我想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然,有一樁原因卻是少有人知。”
“這最後一方尊天令確實在宮中,而這藏著尊天令的地方卻需一人才能開啟。”
話說到這裡,她故意停了。
另外三人一瞬便有些明瞭,然而又不敢說出來。
“沒錯,這人便是昔日鳳女,當年的無痕公子。”
“我們怎知你說的是真的?”司空宣顯然不願意相信,“而且無痕如今不見身影,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呢?”
“司空大人——”傾城譏諷地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那穆少英便是無痕,你的心上人。”
“你住嘴!”司空宣怒道。
“我有說錯嗎?難道你敢說你沒喜歡過她?司空大人,何必騙自己。我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這樣做對你我有何好處?子衿就會原諒你了?”
司空宣被她說的恨不得立刻一刀將眼前的人結果了,然而他卻無話可說,當下拂了袖在一邊椅子上坐下。
蕭清道:“那眼下我們要做的便是讓這穆少英去開啟那地方了。那地方在何處?”
傾城看著他,一字字道:“朝、鳳、宮。”
雖知道了藏令之處,然幾人都知道要想讓那人心甘情願地去開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幾人論心計武功,誰也不敢說是那人的對手,即使他現在雙腿廢了。
不知多久,南宮嘯忽然一笑,眸光落在傾城面上意味深長,“我道當日皇后怎會願意將女兒嫁給他,想來是有你的功勞了。而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今日握在你我手中的把柄吧。只是——”他看著司空宣,“我有些奇怪,你我都看出他的身份了,難道那朔月豈會不知?他怎的會那樣做?”
司空宣此時也皺著眉,想不通那人心中是賣的什麼葫蘆。“朔月此人心思一向極深,你我還是注意一下吧。”心中卻有些埋怨他將無痕託下了水。
“他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傾城道,“你們難道就沒因著穆少英此舉而恍惚過?”
蕭清一拍手,“朔月我們先不管他,眼下著急之事是這最後一枚尊天令。我們時間不多了。”如此,幾人又如此這般地計劃了一番。
待議完事,夜色已深,司空與南宮嘯一起行了一陣,兩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因此也就未多說其他。
司空宣行到宮外與南宮嘯分了手,腳步一轉朝宮門另一邊走去,借力旁邊的一棵大樹提氣躍起,俄頃,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裡。
此時的司空宣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一舉會造成後來那樣的局面,可若是他知道,又如何呢?
【大局已定】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初,一件大事轟動京城,此後盛朝天下太平盛世的局面被打破,一度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史稱:“盛德之變。”
兩日後的夜裡,兩道影子悄無聲息地落入了“朝鳳宮”中。藉著明朗的月色,一人道:“這朝鳳宮內定有玄機,你我還是小心為上。”
另一人道:“有勞朔月大人前面帶路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朔月與穆少英。
朔月自黑色面巾下哼了一聲,一雙黑眸堪比月夜風華,“你倒是從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境。”他輕笑一聲,怡怡然走在前面。
“朝鳳宮”內守衛的一干侍衛只覺得一陣柔風自身側刮過,還未及反應,人已經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推開正門進去,穆少英吹亮火摺子,火光閃現的那一刻,他輕輕“咦”了一聲。
“朝鳳宮”正殿內除了簡單地擺了幾張座椅外竟別無他物,朔月眯著眸子慢慢行著,心中有個念頭越來越深,未來得及對身後人言語,只覺陣陣陰風自四面襲來。
“中計了!”他只來得及低呼一聲,側身避過一支暗箭。
穆少英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清痕”出鞘,俯身、側腰、仰倒動作瞬息萬變。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