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快,不過五日已經能下床行走,而他的性子也是出奇的好,既沒有怨憤無痕,也沒打聽自己是在哪裡。
只是有一日他走到竹屋外,盯著那數十丈的崖壁靜默半響。
“無痕公子,小酒謝您的救命之恩。”這一日無痕照例端來小酒的藥,小酒忽然撩袍跪下道。
“誒?”無痕有點受寵若驚,忙扶起他,讓他把藥喝了,有些奇異地說道:“是我害你遭罪,你倒謝起我來了,小酒,你確定你沒發燒?”
小酒翻了個白眼,仍是好脾氣地回道:“我知道此事與公子無關。”
原來那日無痕走後不久,就有人過來給他解開穴道,他很是疑惑,那人便告訴他是奉了自家公子的命令來的,他當下就猜到這人口中的公子就是無痕了。
誰知穴道剛解開,林中突然殺出了數十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面。
那人疑惑地問他:“你家主子的?”
小酒搖頭,這些人都是一身殺氣,且體形粗狂,他家主子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手下的人最起碼體形勻稱,樣貌端正。而且,主子極不喜歡這些見不得真身的,都道是“長相奇醜的才會這樣。”
“誒。”來人搖頭,頗為煩惱的樣子,“看來我們有麻煩了,公子沒跟我說啊。”
小酒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暗罵:你以為你家公子跟你一樣蠢?
一場惡戰再所難免,其實他與來人的武功都不低,但到底寡不敵眾,最後來救他的那個人被狠狠砍了數十刀,帶走了。而他,被丟在了原地。
靜靜聽小酒說完,無痕問道:“那些人可與你們說過話?”
小酒搖頭,“那些人一個字都未說。”一來就是開殺。
待小酒休息後,無痕出去找到逍遙。
逍遙正在藥房裡搗鼓著一些黑黑稠稠的東西,見他來了,指了指一邊的凳子,“這些藥膏弄好了,過了今晚,明天就可以用了。”
無痕也不坐,只道:“逍遙,我有話跟你說。”
“嗯?”手下不停。
“落英出事了。”
“嗯……啊?你說什麼,落小子出事了?怎麼會這樣?”逍遙從凳子上跳起來,一雙黑乎乎的手就要朝無痕招呼過去。
無痕側過身子避開,握住她的手腕放下,瞪著她,“你先聽我說。”
逍遙果然安靜了下來,無痕便將小酒跟他說的告訴了她,“所以落英現在是生是死,我們並不確定。而且,那些人把小酒留下,給他下了靈蠱,這顯然不是針對我來的。只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落英?”
逍遙也是皺眉思索,片刻,她忽然驚叫道:“難道有人知道了?”
無痕垂眸,“不可能。這些年,我們行事一直都頗為隱秘,根本就沒人會知道。”
“切”逍遙冷哼,“你還隱秘?”如今天下有幾人不知他“無痕公子”的?
無痕沉默,良久輕嘆:“想來落英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若是真有不測,那,也只能對不住他了。”
逍遙皺著眉,一雙圓眸靜靜地落在眼前的人眼中,想從那雙百年不驚地眸中探詢出一絲什麼,但那清眸如初,平靜地像深海一樣,深不可測。
良久,她轉身,“我這還忙著,你先出去吧。”
無痕心中一嘆,知道逍遙是在怪他,但是這麼多年的心血,此刻是如何都不能輕舉妄動的。
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回頭問道:“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有了一點線索,我還在查。”
“逍遙,我記得一年前你傳信給我就是這樣說的。”無痕突然笑了,眼中卻愈來愈平靜,冷凝。
逍遙搗藥的手頓住,深呼了一口氣,強裝鎮定,“你也知道那東西很難找,要不然,早就讓別人拿去了。”
無痕不再發問,只說,“子衿這次也受了傷,過兩天我把她送過來。”
“砰!”
搗藥的小木棍被狠狠地撂下,逍遙怒氣騰騰地轉身,也顧不得髒,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明眸睜大,眉心緊蹙,面色通紅,胸口隨著呼吸的急促起伏增大,竟是瞬間氣到了極點。
“你不信我?!”不是疑問,是肯定。他居然不信她,該死的,枉她這些年呆在這為他做牛做馬,他,這個傢伙,居然敢不信她!
見他真是生了氣,無痕忙解釋,“我怎會不信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語氣一轉,多了幾分嚴肅,“只是,逍遙,你該知道那對我很重要。”
“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