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了。”
“哈哈哈!”逍遙無比風騷地勾了勾胸前的長髮,含淚明眸微微一轉,嬌笑:“你這次肯來看我,是不是有事求我啊?我跟你說啊,這次不管你怎麼求,我都不會答應,唔——”她低頭想了想,“不過還是可以的,如果你能滿足我這些年那唯一的小小願望的話,我說不定會——”
“打住。”無痕撫額,怎麼兩年沒見,這女人還是死心不改。手指了指旁邊床上躺著的小酒,“還有一口氣,你給我救活了。”
逍遙嘟了嘟那惹人憐的小小櫻唇,淡淡地在床上掃了一眼,“他得罪誰了?”
無痕不語。
“你得罪誰了?”不死心地繼續問。
無痕順著玉笛尾端繫著的墜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將玉笛丟給逍遙,“你給我把這玉笛洗洗,多洗幾次。”
逍遙將玉笛湊近鼻端嗅了嗅,柳眉微皺,嫌惡地離開一段距離,“蛇腥味,怪不得你會噁心了。喂,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得罪誰了?”
無痕搖頭表示不知,“我無痕公子豈有得罪的人,不過是不小心上了當。”
“噗!”逍遙很不厚道地噴了,“你也會有這一天,唔,讓我想想,普天之下,能讓你無痕公子受罪的,除了皇帝老子,不,不,皇帝老子也不敢對你怎樣的,應該是那人吧。我說你們兩個,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無痕無語地瞪她,也不知道誰才跟孩子似的,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女孩似的,還撒嬌?!
“那是他的小廝。”半響,他訥訥地回道。
“啊?”逍遙瞪大了一雙圓眼,“怪不得了。”靜默一會兒,她接著說,“這孩子身上那些口子都是利刃所致,刀刀深可見骨,但又留了一口氣在,你不覺得詭異?”她走到床邊,手搭在小酒腕上,嗤笑,“呵,靈蠱,那些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會到無回山來找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用靈蠱操控心神,哎。”
無痕聞言眼眸一深,半響走到門邊道:“我先出去,下面靠你了。”
難得從無痕的話裡聽到了深沉的嘆息,逍遙剛想嘲笑兩句,卻默默地轉了目光,仔細地給小酒看起病來。
她與無痕認識多少年了,她是親眼目睹他的那些經歷,深知,這個看似優雅閒散的人的心裡,其實藏了一顆深沉無比的心。
不久的將來,如果催生了這顆“心”的爆發,那也許,會是一場浩劫,也許,會是一場救贖!
站在竹屋外,抬目眺望不遠處的崖壁,清眸是從未有過的清澈寧靜,唇際淺淺的弧度。
懶懶地踱步至竹屋後院的小花園,寒冬將至,花園裡栽種的茶花已是羞態半露,奼紫嫣紅,說不出的嬌,道不明的豔。
習慣性地伸手到腰間,方想起玉笛已經交給逍遙去清洗了。轉眸四顧,果然在離竹屋不遠處看到了一棵還是綠衣裹身的樹。
清眸中漾起欣喜,唇角一彎,提氣縱身,足尖輕點一株茶樹,借力再起,飛掠至高樹上,摘下幾片樹葉,又飛掠而回。
輕輕落在茶花林前,選了一片最好的葉子,用衣袖拭乾淨,方遞至唇邊。
輕靈音符緩緩從紅唇溢位,隨著深秋的風飄蕩在無回山中,引得山中人們駐足,微閉雙目,靜靜感受樂音中的世界。
“風輕舞,美人紗;半弦月,對酒唱。
玉手捻,琴音揚,夢一場。
無情劍,斬過往;誰曾想,女兒殤。
紅塵江山,英雄淚灑,紅顏笑痴狂。”
月上樹梢,灑下層層光華,靜靜地站在紅茶園前的男子,青絲飛揚,衣袂飄飄。
逍遙靠著院門,合著悠揚的曲子,輕聲念出。
樂音停了,無痕睜開一雙清眸,看一眼來人,淡淡一笑。
“哎。”逍遙直起身子,有些懶散地樣子,走至身前,伸手掬起他的一束黑髮,藉著月色細細捻開,踮起腳尖一根一根地看著,“這是子衿給你染的吧?手藝可真差。哎,白髮又長出來了,趁著這次我給你重新染一下吧。”
無痕淡笑:“其實也無妨。”
逍遙瞪他,眸色中心疼是那麼明顯。
世人都道“青衣無痕,優雅若蘭”,誰能想眼前這人其實早就是一頭華髮。
“你要是不怕世人猜忌,我隨你。”逍遙沒好氣地說,轉身朝屋子走去,“你的屋子我已經收拾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無痕無奈一笑,掬起一縷髮絲,扯下一根,髮根露出淡淡的銀色。
小酒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