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在意。
但如今許仙威望已立,自然無人會拿什麼祖師爺的生日來為難他,前任會首鄭泰生還主動提出要代替許仙主辦這次聚會,被許仙婉拒了。因為他打算把這次聚會辦成一次募捐大會,讓蘇州計程車紳為拯救全人類的偉大事業出一把力。
廖秋亦傳來訊息,說是新劇目《竇娥冤》已經排演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搞一次公演,打出聲勢來。許仙就請他趕在這一天登臺表演,而後自己出馬籌款。“芥子園”便早早貼出告示,宣告八方,搭臺的地方卻不在三皇祖師廟而是蘇州最大的水陸碼頭,戲臺前面有很大的一片空地。
許仙原自擔心觀眾不夠,但正到了那一天,其聲勢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自一大早開始,方圓數十里,或乘船、或駕車、或步行,男女雜沓而至。
有黎而老者、童而孩者、有扶杖者、有牽衣裙者、有衣冠甚偉者,有裋褐不完者、有躇步者、有蹀足者。
各色人等,雲集景從。小攤小販們早已嗅到了風聲,佔好地方開始叫賣起來。在表演未開始的時候,便有許多耍大刀,舞獅子,踩高蹺的民間藝人,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引得眾人扎堆觀看。
許仙和白素貞亦在人群中隨眾觀看,看到喜歡處也叫幾聲好,丟些銅板進去。二人皆做白衣,白素貞是雪白的輕綢紗衣,一派冰肌玉骨,一顰一笑,姿容若仙。許仙則是一襲月白長衫,寬衣博帶,從容言笑,真不似世上之人。
烈日炎炎,誰人額上沒有一點汗水,唯有他們點塵不沾,走在一起,便是君子淑女相合,若神仙壁人一般。所到之處,自然吸引無數目光。
但許仙只顧著跟身邊的白素貞言笑,問道:“小青真的不來嗎?”早上出發的時候,小青也在家,準確的說,是在湖裡避暑,許仙在湖邊招呼她一同前去,小青頭也不露,只從水下傳來一聲“不去”就了無音訊了。後又讓白素貞去叫,出發的時候,卻只得她一人。
白素貞嘆口氣,瞧著他道:“這得問問你啊,‘風流多情’的許大才子,對青兒做了什麼?讓她近來都心事重重的。”這兩個“弟弟妹妹”沒一個讓她省心的,雖然對於他們之間,已有了幾分瞭解,但提起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微微的酸意。
許仙叫屈道:“我可是連青樓都沒上過呢!”想自己穿越至今,雖取徑花叢,卻守身如玉,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嘛。
白素貞秀美一挑,道:“你還想上青樓?”
許仙連忙自白道:“說說、說說而已。”
白素貞給他了一個白眼道:“你愛去就去好了,我又管不了你。”
許仙陪笑道:“管得了,管得了。”
白素貞小小的發作了一下,卻又道:“等一下,你再去找青兒吧!”
許仙一愣,而是認真的點點頭道:“嗯!”
平時是平時,不在一起也無所謂。像現在這樣他們倆一起出來,卻不帶著小青,不由一起想到:“青兒這丫頭,說不定在傷心呢!”
遊走了一圈,時近中午。二人來到湖畔,許仙一眼瞧見湖邊的大船,可不就是許仙第一次來蘇州時,吃的那個“一品軒”,便同白素貞一起來到上面,選了一個雅座,清風徐來憑欄眺望,可見太湖之上碧波萬頃,白日之下如有萬條銀蛇在舞動。白素貞卻只點了幾杯清茶,催促許仙快去尋小青過來。
許仙笑道:“謹遵夫人懿旨。”
尋了一個隱僻無人之處,貼了一張隱身符,直接駕雲回到家中。自高空遠遠望著,百草園中的小湖如一顆明珠,湖畔卻有一點小小的青影,除了小青還能有誰。
小青坐在湖畔,撕扯著一片草葉,口中唸叨著“讓你不帶我去,讓你不帶我去。”臉上既是惱怒,更多的卻是失落,她也不知為何失落,只是安慰自己道:“只是看戲而已。”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間慢了下來,幽幽的想道:雖然自己很喜歡看熱鬧,但,也只是,看戲而已。
聽說是那傢伙寫的呢!嗯,一定很沒意思。大家看了一起罵,這寫的是什麼破玩意兒啊!許仙是個大傻瓜,嘻嘻,大家一定會這麼說。
舒展四肢,躺在草坪上,小青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但隨即隱沒。用一隻手遮住有些耀眼的陽光,躺在這裡,彷彿被他們兩個一起拋棄了似的,這個念頭一生起來,便無可抑制的蔓延開來,日光炫目,心卻有些沉甸甸的。
將來、將來會怎麼樣呢?越想卻越覺得心煩意亂。
“大不了本姑娘回清風洞去潛修。”這麼喊了一句,又嘆口氣道:“哎,早上要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