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玉流螢:“主上,您感覺如何了?”
玉流螢緩緩睜開雙眼,面色仍是慘淡。
“讓人犯脫逃,你們兩個太過鬆懈!”
此回連風刀也沒了嬉笑的神色,與霜劍一同深深低下頭:“請主上責罰。”
玉流螢冷冷凝視兩人片刻,閉目嘆道:“罷了,即便得了訊息,他背後之人也不會這麼快浮上臺面,不過是得了一個說不得的訊息而已,而且,或許還能幫咱們一個忙。”
玉流螢再次睜眼,雖然面色蒼白,卻是露出平日裡那般的笑意。手掌攏入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異石,卻正是本應在那人身上的陰月石。
“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先取回來,還要我親自動手,你們兩個真真鬆懈了。”
說到此已是沒了怒意,玉流螢試圖起身,眼前一黑又是一個踉蹌,隨即被霜劍扶住。
“主上,您體內有三種不同損害,死國之氣頑固難除,此道兇狠掌氣殘留體內也會不斷破壞您的臟腑,另外還有一種從未見過的毒素,陰狠異常。”
玉流螢待眼前能看清事物了,便推掉了霜劍的摻扶,自己受傷的情況她也清楚,這回出手的人也尚需調查……
她從未踏入過四魌界,而此回有人特意偷襲,訊息的來源很是耐人尋味。四魌界之間關係緊張,但無衣師尹那番態度顯然不像出手之人,詩意天城於她毫無仇怨,甚至說算半個盟友,更無偷襲的理由。剩下殺戮碎島、火宅佛獄,看來苦境檯面下那股蠢動的勢力便是這兩者之一。
“風刀,你立刻回苦境,給我盯緊了那個無執相。”
“可是……”風刀看了看臉色很是不好的主上,想了想只好領命,一步三回頭的開啟通道迴歸苦境。
“霜劍,集境的事情全賴你了,一切如常,還有……”玉流螢眼珠一轉,道:“我去北郊別苑修養,那裡有我的陣法,一般人不能入內,安全自是無憂,我一個人前往,讓閻浮提所有的人員近日不要在那附近出入。”
“主上……”霜劍眼中明晃晃的不認同,但對上玉流螢的雙眼,自知主上心中有所盤算,也只得低頭:“是。”
虓眼軍督
集境·破軍府——
虓眼軍督書房內,弒道侯垂首而立,努力將元功執行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抵抗頭頂過大的帽子帶來的額外負重。
打從他將這幾日觀察閻浮提的人員動向遞給軍督之後,軍督已經持續了長達一刻鐘的低氣壓,這直接導致距離最近的弒道侯受到極大的壓力。
弒道侯翻來覆去的回想自己遞上去的資料到底哪裡有問題,明明沒有關於那個人的任何訊息,軍督這突然出現的低氣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弒道侯心中不解,一邊心中不斷苦思,一邊運功保護自己的頸椎。
“繼續觀察。”
燁世兵權盯著某一張紙看了很久很久,才突然給了這麼一句。弒道侯立刻如蒙大赦般低頭領命,趕緊退出威壓範圍拯救自己的頸椎。
弒道侯離開後,燁世兵權還是盯著那頁紙張,整個房內的氣氛愈發壓抑。那不厚的資料被他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視線失蹤不曾離開其中一行字。
那不過是閻浮提龐大脈絡中一點小小的變化,卻讓他格外在意。
北郊別苑,空置數十年的地方,平日裡每個月都有人準時前往打理,這次也到了時候,但是閻浮提卻並未派出任何人員。
這唯一的一點異常在弒道侯眼中根本不算異常,近日天府院緊盯閻浮提,閻浮提處處受制,人手不足調動一些打理沒人住的廢院子的人來也合情合理。但是在燁世兵權眼中,這卻是大大的問題。
整個集境,無人比他更加清楚閻浮提北郊別苑的意義,除非閻浮提存亡危難,否則就是動哪裡的人手也不會動用到打理北郊別苑的人。
此回,似乎閻浮提有意避開了北郊別苑。
燁世兵權盯著那行字散發了足有一個時辰的低氣壓,隨後將那份資料放在一邊,轉而處理起手頭軍務。
明月被烏雲籠罩,夜幕掩蓋大地,潮溼的空氣幾近凝結,似乎隨時都可能下起雨來。樹林之中,金髮的挺拔身影獨自前行,燁世兵權板著臉一步步走向閻浮提北郊別苑。
到最後還是不能放心,還是決定要親自確認一趟。
燁世兵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細雨已經開始飄落,秋日的雨水總是冰冷徹骨。集境土地貧瘠,氣候也不大好,白日裡可能炎熱難耐,入夜反到冷入骨髓,這秋日的雨一下,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