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
有些落魄,卻難掩貴氣的婦人,雙目閉合靠坐在一株花樹下,若非氣息全無還道是正在小憩。
一抹懷念之色似乎出現在咒世主面上,只是消失的太快難以分辨。
不難察覺出,在這具屍首上有一道靈氣保住屍身不腐,同時似乎也隱隱牽繫著什麼。
四周的景象不斷變換,唯有那具女屍身周丈餘極為穩固,就連她背靠的花樹也不曾有半分動搖。這處充滿謎團的地界之內到處充滿了幻象,幻至極致,甚至可以成為真實的幻象。
只要相信,幻象亦可完全成為真實。
依心而存的世界麼……
咒世主再看了那片景色最後一眼,閉目轉身。
當雙目再次睜開之時,他依舊是火宅佛獄的王,代表著整個火宅佛獄。
花樹下的身影,在一片業火中化為灰燼。而就在完全消失的瞬間,那片穩固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換,一如周遭。
與此同時,正與凱旋侯會面的玉流螢似有感應,一瞬間的怔忪。
“你!做了什麼?”
凱旋侯低笑起來:“吾曾說過,你的秘密可並非萬無一失。”
雙眼緩緩睜大的同時,瞳孔卻急劇收縮。那對眼眸中瑰麗的火焰瞬間熄滅,變得暗淡下來。從容不迫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詫異和驚惶。
這瞬間的變化凱旋侯自然不會放過。早已暗自提元準備的一掌猝不及防擊向玉流螢面門。
“可惜……”
掌力停在額前一拳距離,再難靠近,那一處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堅固的防禦,同時一股怪異吸力使得這一掌再難收回。
“猜錯了~”
凱旋侯心頭一驚,對方還哪有半點方才的樣子,那雙眸依舊豔麗過人,臉上盡是惡質的笑意。
一掌向天,從那白皙的掌心蔓延開一團紅霧,就那樣緩慢的,飄忽著進入天際。而此刻的凱旋侯則努力剋制著自掌心而來的巨大吸力無暇阻止。
就在那團紅色的霧氣沒入雲層的瞬間,整個天際遍染血紅,淺青色的雲層被浸染成紅黑色翻滾的血海。
隨後……
氣溫並未下降,但自天際卻飄落片片雪花。紅色的晶體閃動著暗色的光,詭秘而充滿危險。
“啊啊啊!!!”
身後驟然傳來佛獄將士的慘叫,凱旋侯心一橫,猛提真元貫上手心,引爆自身雄渾邪力終於脫離禁制,卻也讓自身臟腑受震。
在他身後的佛獄將士們被紅色的雪碰觸,觸及之處卻如融雪一般快速消融下去。
心中驚駭,一片紅色的雪花自視線中掉落。
凱旋侯飛身掠後,卻仍是被沾染衣角,隨即迅速的融出一個洞。
“一直等待出手機會的人,可並非只有你一個。”
玉流螢倒退一步,雙手環胸含著陰冷的笑意,微眯的雙眼正毫不掩飾的欣賞眼前這一片血色的美景。
“凱旋侯,你可以選擇繼續嘗試敗我,不過在結果出現之前你的屬下唯一的結果就是全滅,又或者,你可以選擇現在回頭,或許還能救回一部分人,利弊權衡你可以自己選擇。”
凱旋侯恨恨咬牙,衣袖帶起邪元揮開撲面無盡的紅雪,眼角瞥到對岸的情況絕不樂觀。
“哼!撤軍!”
一聲令下,凱旋侯狠瞪了玉流螢一眼,攜部下離開。
玉流螢搓了搓下巴看向佛獄退兵的方向,她是不是忘記告訴凱旋侯……紅雪沾身,哪怕絲毫也會不斷侵蝕下去?
似乎,好像,凱旋侯的一片衣角不幸罹難,希望他跑的速度夠快,在回到佛獄之前還有衣服可穿~
聯絡感情就是要趁虛而入
咒世主打了一場好戰,他確實找到了玉流螢心中的漏洞,雖然並未達到預期的成果。
若不是當時已經懷有身孕,玉流螢的母親本該在逃離的過程中命喪追兵之手,那是最為合理最能取信於人並且永絕後患的手段。
但是最後的剎那,腹中悸動的小生命讓那個女人遲疑。
幻域之內,若足夠堅信,即便是幻境也可變作真實。
若非一直心心念念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出世,玉流螢便不會存在。
那個女人的信念一直讓玉流螢脫離脆弱的幼兒時期仍未終止,無比的堅定,是世上最為執著的信念。
這世上也只有母親這種生物才擁有這種可以引發奇蹟的心,由始至終,不論玉流螢是什麼樣子,什麼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