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衡島元別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幾乎是賭氣一般用十二分的幹勁尋找寂寞侯這個人的居所。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給他找到了。
得到訊息之後,衡島元別連休息一下喝口茶都忘記,直接一鼓作氣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處依山傍水的竹屋,一座涼亭,亭子前的空地上豎立著一把無鞘之劍。
而他剛想再進幾步,那劍便如有靈性一樣震鳴起來。
然後竹屋的門開啟,寂寞侯輕喚了一聲:“九錫。”
那劍立刻乖乖的不動了。
衡島元別左右看了看,那日的白髮刀者似乎不在……又想到那人無聲無息出現的本事,哼,搞不好躲在哪個所在呢。
“先生……”
元別話未完,寂寞侯突然輕咳一聲:“閣下一身風塵,先飲茶吧。”
“我是來……”
寂寞侯將一杯熱茶推到元別面前,“有緣則來,無緣不見。”
“那先生……”衡島元別面露喜色。
“我願見你,是不忍閣下連日奔波,其它的事,與我見你無關。”
剛剛揚起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去。
“你怎知我多日奔波?”
寂寞侯端起茶杯,吹了吹氤氳的熱氣。
“那日閣下跟蹤寂寞侯多時,必有要事,若只是問在下的來歷,則不該半途放棄,若非是為此,則是無功而返,能讓伴食尚論勞動,唯有攝論太宮,太宮之命,難道不值得閣下多日奔波?”
“啊……呃這……”全中,元別一瞬無措。“既然先生知道我是奉太宮之命前來,那還請勞煩先生隨我走一遭。”
寂寞侯搖了搖頭。
“唉……攝論太宮之邀,寂寞侯本不該拒絕,但道不同不相為謀,相見不如不見。”
“嗯?先生這話什麼意思?何謂道不同?”
“太宮與吾,心中所懷不同,相談無益,何必徒增煩惱。”
“可……”
“閣下請回吧。”
看寂寞侯絲毫沒有動搖之色,元別不由一陣氣悶,又礙於太宮之言不得無禮怠慢。
衡島元別沉默片刻,才道:“那元別就此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他就不信,他請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寂寞侯!!
入夜,聽思臺——
“元別,你心緒不寧了。”
攝論太宮突來一句,讓衡島元別一驚。
“不是什麼大事,太宮無須為屬下擔憂。”
“哈,是那寂寞侯仍不肯一見嗎?”
“……果然瞞不過太宮。”
兩人隨即沉默,又行了一段路,棘島玄覺突然道:“他如何說的?”
“他說……”元別咬咬嘴唇,“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說他與太宮心中所懷不同,哼,他怎可能與太宮相比。”
“哈……”
棘島玄覺無謂一笑,再次沉默,只是似乎心情愉悅。
元別看太宮如此,心中疑惑,張了張嘴卻是無聲。
“元別,有何疑問儘管直言。”
“太宮,那人如此無禮,為何太宮質疑相邀?那日在茶店之外太宮到底聽到了什麼?”
棘島玄覺突然停下了腳步,將頭轉向衡島元別的方向。即便明知太宮雙目早已失明,但衡島元別突然感到似乎對方直接看到了他的心裡。
“太宮……”
“沒什麼,那日我聽到了什麼,你不妨親自問他。”
“太宮又在給我出謎題了,太宮,不能直接告知我嗎?”
棘島玄覺只是淡笑,卻不回答。
於是衡島元別第二次站在了那竹屋之外。
“唉……閣下又來了,若還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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