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別。”
衡島元別立刻低頭道:“太宮有什麼吩咐?”
“去跟著那個人,請他明日申時棄雲峰一見,切記,要有禮貌。”
衡島元別看了看遠去的那人,雖然不解,仍是遵命應下。卻又有一絲踟躕。
“太宮……可是這裡距離……”
棘島玄覺搖搖頭:“快去,吾在這間茶店等你。”
衡島元別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便領命尋著那人而去了。
相邀
衡島元別對於太宮的命令一向是很謹慎的,這次太宮莫名其妙的讓他去請一個人,這讓他對那個人保持著非常高度的好奇。
那個男人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以至於衡島玄覺可以很輕易的跟在他身後,只是這一路上他都在不斷斟酌著到底該如何開這個口。畢竟這可是第一次,他看到太宮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上心。
踟躕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很遠,遠離了鬧市。而走在前方的那個人突然停了下來,低嘆了一聲。
衡島元別還沒說話,一把刀已經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人身邊竟跟著這樣一個高手!
頓時衡島元別對眼前人的身份和目的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如果是抱著特殊目的而接近太宮的話……
“放開他吧,他並無惡意。”那灰髮的男人對元別身邊一臉殺氣的白髮男人如此說道。隨後看向元別。“若有惡意,早就該動手了不是麼。”
那男人一聲不吭的收了刀,然後立刻站在灰髮男子的身邊,依舊對元別保持著警惕。
元別摸了摸剛從刀鋒下被解脫出來的脖子,雖然有些許的不滿,依舊如太宮所吩咐的那樣,做足禮數向對方一拜。
“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灰髮男子略微遲疑了片刻,卻並非在考量什麼。元別隻覺得那人看他的視線一位莫名,似乎能看透人心一樣的沉穩。
“不知寂寞侯因何引起伴食尚論的注意?”
衡島元別瞳孔一縮,對方知道自己也勢必知道太宮,那今日的舉動可疑程度頓時更深一層。
“哦,先生知道我?”
面對元別謹慎小心的提問,寂寞侯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不難。”
寂寞侯的回覆讓元別感覺自己的試探扔入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潭,語氣不免有了幾分緊逼:“那麼先生也一定知道太宮了?”
寂寞侯依舊淡然點頭:“攝論太宮棘島玄覺,碎島之內何人不知。”
衡島元別一時語塞,微怔了片刻立即反問道:“冒昧一句,先生有意引起注意有何居心?”
而對方還是那副……彷彿他是路邊花花草草一樣的態度。
“片面之見,閣下先入為主了。”
“嗯?”元別頓時生出三分火氣,語氣也不再客氣起來。“再冒昧問一句,先生的身份是?”
“身份如何,不足掛齒。”寂寞侯微微一笑,掉頭便走。
“你!”
元別才踏出半步,那白髮刀客已經將冷凝的殺意鎖定了他,讓他不得不停下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走遠。
完蛋了,太宮的交代……
縱使心中惶然,也只能看著那人消失在視線中。
衡島元別回到茶店的時候,還未開口,坐在一條長凳上飲茶的太宮已經先了一步。
“失敗了?”
語氣溫潤,絲毫沒有半分責罰之意。
衡島元別苦笑:“哈,太宮您又知道了……”語畢便低頭道:“未能完成太宮的吩咐,請太宮責罰。”
棘島玄覺卻似乎並未有責罰之意,只是道:“從你走來的腳步聲、心跳聲,我便知道你此刻心緒不寧,若非對方拒絕,便是你出言頂撞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太宮啊。”
“無妨,這次相邀,我也沒抱太大希望。”棘島玄覺站起身來,“那人的名字,總知道了吧。”
“是的太宮,那人名喚寂寞侯。”
“寂寞侯嗎……”棘島玄覺自語一樣嗯了一聲,又道:“元別,去向店主打探一下那位先生住在何處,或是何時會來,改日吾親自拜訪。”
“這……”衡島元別一愣,直接單膝跪地。“元別辦事不利,又怎能讓太宮紆尊降貴,這件事交給元別吧,我一定完成太宮的願望。”
棘島玄覺靜立的半晌,帶著無奈和微不可查的寵溺嘆了一聲。
“好吧,你這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