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頷首,隨即又是蹙眉,“如今端看聖意如何。”
“聖意……”林素月輕嘆一聲,想起那人前次威逼不由鳳眸幽深,開口卻是道:“恆逍被拘,對付司宇韓正是大好時機。”呵,天子制衡之道,豈容一人獨大?
“只是如此一來,番邦局勢不就整個亂了,如此?”傅寧雖是忠於祁恆逍,畢竟是祁國氏族出身,憂國憂民之心也是真摯。
“亂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如今形勢波詭雲橘原本已然有些脫離掌控破。”想起那脫離了掌控的根本緣由,林素月抿了抿唇道:“不如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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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赫漠挑眉看向忽而出現的人露出一分意外,卻在轉眼間收斂了起來,笑道:“公子來此莫非有別的指點?”
來者面貌平凡,唯有一雙眸卻泛著微藍的光澤,正是易了容的靖池毓,聞言,冷冷道:“你將赫連齊雅推出去做了替死鬼,平白壞了我多年部署,難得我還不該來問上一句?”
“赫連齊雅?”赫漠輕笑著上前一步道:“那個蠢女人只會壞事罷了,也難為公子這些年辛苦了,不如一心助我,事成之後小王定有重謝。”
靖池毓冷笑道:“但憑個北狄也想掀起什麼波浪不成?何況,你在北狄又算得了什麼?”
赫漠聞言不見怒色,反是防備至深的模樣,道:“我本來在北狄沒甚了得,公子難不成第一日知曉麼?”
靖池毓見他如此反是確定了七分,不由感慨遙夕果然厲害,那日她便說赫漠所為有異,先不論他用心為何,敢如此行事違背北狄王之意,必然是有了極深根基。如今一試,果然如此,赫漠在北狄的勢力只怕遠非世人所知所料。
或許,北狄大權早已操縱在了他的手上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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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仇
或許,北狄大權早已操縱在了他的手上也未可知!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靖池毓忽而勾唇一笑:“王子,中原有句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赫漠聞言一怔,今日這人來意原本分明不善,何以突然間轉了心思?“公子,此言何意?”
“是何意,王子自然明白。”靖池毓言罷,轉身踏出房門前,才淡笑道:“齊雅公主被囚,雖是暫時不便大張其事地審問,卻也難保那千金嬌女不會說出些什麼,王子以為呢?”
見那人輕笑著離去,赫漠面色一青,沉吟半晌,終是道:“彌飛。”
“殿下。”彌飛進屋內行一禮,尚不及抬頭卻聞赫漠道:“準備一下,本王子要連夜回北狄。”
“殿下?”彌飛一愣,即問道:“那夜宴?”
“自是照常出席。”不過宴席之上難免縱酒,只需假作不勝酒力早些回來,待酒闌人散眾人鬆懈之時,先行離去,便可神不知鬼不覺。
“可殿下如此豈非易惹起大祁皇帝的疑心?”
“呵,你忘了那位公主是從何人處取得布兵圖的了?”赫漠冷聲道:“那貴妃娘娘也不是好相與的,若能設法瞭解了那個蠢女人自是最好,若是萬一有個差池……”頓了頓,勾唇一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中原的話有時,還真有那麼幾分意思,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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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哥哥。”
“夢溪?”見那清秀絕倫的女子閃身而出,靖池毓不由蹙眉:“我不是說了不許你跟來的麼,萬一……”有危險。
“毓哥哥,你……為何如此做?”未完的話被鳳夢溪一言打斷。
靖池毓臉色微變,細細凝睇眼前少女,只見她抿緊了唇,垂下的眸一時間卻瞧不清神色,笑了笑道:“天色有些晚了,夢溪還是隨毓哥哥一同先……”
“你究竟為何要這般做?”他有心岔開話去,鳳夢溪卻是一字一句複道,叫他再不能假做不懂。
“夢溪,你姐姐能再世為人,所以你現在心中已然無一絲半點怨恨了麼?”
鳳夢溪聞言卻是一窒,只怔怔聽他續道:“遙夕能死而重生是上蒼恩德,但那人聽信讒言逼死髮妻的罪孽難道就可從此一筆勾銷?何況,他害死的何止是遙夕?‘暮影’那些人皆是你姐姐的心腹,更不提其他眾無辜者,這一筆筆帳都不需算了麼?”
鳳夢溪咬了咬唇,姐妹重逢縱然喜悅又哪裡能衝散這些年來的仇怨恨意,她在恨中依憑復仇的信念活了整整五年!
只是啊,只是……
“毓哥哥,我自是恨極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