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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陌看著面前這一對假兄妹,唇角忽然忍不住泛起了苦笑——原來是這樣…原來外面那些謠傳,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多年相依為命支撐著山莊,共同守著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本該是主僕的兩個人、反而建立起了不能為外人言的感情吧?
“你不能怪她——這件事裡面,你可以怪所有人,卻不該怪玉簫。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八年來,她為了我們葉家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你以為是她願意的麼?”彷彿生怕南宮陌盛怒之下對玉簫下手,葉天徵輕輕將她拉到了身後,“她聽了我父親的遺命,去扮演這個二小姐的角色,這麼多年來為了山莊盡心盡力,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玉簫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神色複雜地變幻著。
“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南宮陌看到葉天徵下意識地維護那個女子,忽然覺得心頭憤怒的火直燒上來,大笑,“她什麼都沒做錯,就安安穩穩地取代天籟當上了葉家二小姐!——天籟本該有的一切,包括你這個哥哥,全部被人取而代之地佔有。她沒做錯,難道是小葉子做錯了?!”
那樣的直斥,讓葉天徵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彷彿有火燙著,他鬆開了拉著玉簫的手,嘴角浮起了苦笑,將手中那幅斷裂的衣襟展開:“是的,她們都沒錯——唯一錯的人,是我。所以當我看到這個信物,知道是天籟要回家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必然恨我。”
那幅展開的衣襟上,小小的血手印赫然在目,看得南宮陌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衣襟……是從哪裡撕下來的?你怎麼一看就知道是小葉子?”
手指緩慢地磨娑著這幅衣襟,葉天徵臉色也是浮起淡淡的茫然,搖了搖頭,只是道:“我並不清楚,家父臨死前告訴我說,如果有朝一日看到一個印在衣襟上的血手印,就是天籟回來報仇了——那之前,我一直以為天籟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裡了,並不曾想到、居然是拜月教在火裡將她擄走。”
南宮陌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好友,不明白羅浮葉家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甚至這樣連父子之間都不曾坦誠相告。
“我派人出去對她說,如果她肯放過試劍山莊,那麼我便任由她處置——可是她不肯……她不肯就此罷休!”葉天徵將那幅衣襟扔給南宮陌,定定看著那個小小的手印,聲音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她非要我親手殺了玉簫,用人頭去換!她甚至把以前山莊裡疼愛她的前輩們都變成了殭屍,一個不留!已經完全變了……她現在是拜月教的教主,再也不是以前的天籟。我的心都冷了。”
南宮陌想起來之前再扶風寨裡看到的那一幕,想起那個女童拍手笑著看羅百回和史解相互殘殺的樣子,陡然心裡有刺骨的寒流湧起,拿著衣襟的手猛然一顫。
是的,是的……完全變了。
他也記得當年這兩位試劍山莊的名劍,是如何疼愛葉天籟,天籟也是喜歡纏著他們,一口一個叔叔伯伯。然而現在,她居然能微笑著拍手看兩人在自己操縱下自相殘殺!
真的……真的已經完全變了麼?那個小葉子,那個當年鳳凰花下笑吟吟看著他和葉天徵的女童,在八年前那場大火裡已死去,現在活著的、是另外一個陌生的邪教教主?
“我死不足惜;玉簫沒有錯,不該怪到她頭上,”看到南宮陌沉吟的神色,葉天徵走上前去,苦笑著將佩劍拿起,“然而我最怕的,是即使我一死謝罪,她也不會如約放過試劍山莊!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天籟了,南宮。幸虧她還放過了你……現在,或許只有你能拯救整個試劍山莊。”
“我?”南宮陌的手猛然一顫,冷笑起來,“難道你要我去殺了小葉子?”
“如果殺了天籟,能遏止拜月教擴張的勢頭,那麼也只有下手!”葉天徵眼色卻是冷厲的,半分玩笑意味也無,“如果試劍山莊落到了拜月教手裡,整個南疆就全被邪教控制了!——然後呢?然後你以為中原武林能置身於外?你們南宮世家和我們羅浮葉家相交多年,早就訂立了攻守同盟。羅浮葉家本來是遏止拜月教北擴的屏障,此刻葉家一倒,南宮世家領袖中原武林,必然要直面魔教!到時候你作為長子,能推卸這個責任麼?”
向來不大關心武林各方勢力的角逐,然而此刻聽到好友厲聲分析將來趨勢,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讓南宮陌寒到了骨髓裡。
他雖素行不羈,但也知道武林中正邪不兩立,而作為和西域大光明宮並稱的苗疆拜月教,更是被中原武林視為天下兩大邪教。多年來,雙方的相互攻擊從未停止,每當拜月教意圖北擴,來犯試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