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遠大,通情達理,又多才多藝,實遠超過當時一般的傳教士。不知道由於什麼好運氣,西溪得以有這麼個好牧師派來此地,這裡離坂仔很近。範禮文博士大約六英尺高。使我們接受到西洋學問的,就是這位牧師。在“上海基督教文學會”,在由林樂知(Young J。 Allen)主持之下,當時發行一份一張紙的週報,叫《通問報》(Christian Intelligence),油墨紙張甚劣。今日手下若還儲存一份就太好了。範禮文博士不但把這份週報寄給我們,另外還寄上海基督教文學會出版的很多書和小冊子。家父遇到了他,算是找到了知音,不久與他成了莫逆之交。
我們對西方最早的接觸,是範禮文博士留下的一個領釦兒,因為他夫婦住在我家最上的一層樓,我們家也就是那個老教堂。孩子們對於那個光亮的領釦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大家猜測了半天。他夫婦又留下了幾個罐頭筒兒,那一定是盛牛油的。我們中國人聞起來,簡直全家裡都是牛油味道。我記得他們走後,姐姐曾把所有的窗子敞開,好讓屋裡散掉那種氣味。我相信家母用來夾針線的那本《星期六晚報》刊物,一定是來自範禮文太太之手的。
這些雖然是我對西方接觸的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但是我認為對我很重要。家父知道聖約翰大學,就是在《通問報》上看到的,因此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