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釋之是同一級別的人物。這哥們做了中郎之後似乎忘了張釋之這個老朋友。
袁盎的官職是中郎將,因為言深多智,深受漢文帝的器重,仕途可謂一片光明。
張釋之拿著行囊到袁盎府辭行來的。畢竟是一塊喝過酒,一塊吹過牛,一塊暢談過美好明天的朋友,現在要走了,總不能不辭而別。
張釋之能夠結識袁盎,並且深交,不僅是兩人有著同樣的剛正,而且有著同樣的理想,十年來,張釋之一直把袁盎引為知音。
也正是因為如此交心,袁盎瞭解了張釋之的才學。
但是在文帝穩坐龍椅之前,袁盎也是無足輕重的人物,要不是有個在朝堂上吃得開的大哥,恐怕也得不到中郎這個職位。
袁盎看著張釋之身揹包裹,心中已是猜了七八分,但袁盎並不驚訝,像張釋之這樣的人物,又豈能久甘人下?
“張兄,要走了?”
“是的!”
“張兄這麼一走,豈不可惜?”袁盎想試探試探張釋之是否還有當年的豪氣。
“不走才可惜,流水不腐,如若不走,張釋之這一生,必是死水一潭!”
“那張兄對今後可有盤算?”
“商道!”
“從商?此言差矣!賤商何堪大才,張兄為騎郎,是大才小用。入商道,則是大才無用!”
“此話怎講?”張釋之有些愕然。
“從來商賈奸猾,無利不往,無巧不鑽,張兄如此剛正無曲,試問怎能與商人為伍?”袁盎的話讓張釋之滿頭大汗。
“義商何如?”
“大謬,義利不同,義存無利,利存無義,義之於利,如同水之於火,商人不事生產,不尚勞作,鑽營詐術,何來義耶?義商之說,本是商人開脫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