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座位安排好了,床位安排好了,什麼都安排好了。”
陳老師甚至把我的學習委員都安排好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農村母校除了校長書記出身工農兵之外,很大一部分老師的家庭背景都是不清不白,所有城裡來的學生也都是不清不白,不清不白教不清不白,可能會有負負得正的效果。父親從農村考到城市,兒子從城裡考到鄉下,歷史的軌跡從來都不是胡亂畫圈,偶然中顯示必然,一報還著一報。其實我那時以為有書讀就不錯了,以為有書讀就很開心了,也不可能去想後來竟然有“*”這等事情,全中國不管城裡鄉下,不管重點學校農村學校,不管老革命後代反革命後代,一律平等,一律廢除中考高考,一律停課鬧革命,最後一律上山下鄉了。
陳老師果然具有歷史眼光,我這個候補生從初一到初三,每個學期的年級總分排名總是第一,一牆的大紅紙上總是處於顯赫地位。我渾然不覺已走進了自己個人教育史上歷史性的黃金季節,我對農村中學的讀書風氣肅然起敬。每個星期天下午,同學們從四面八方的農村家中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