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帶他到一個官邸前。這個官邸延伸有一英里多長,看起來像個城堡。克拉維斯已經身心俱疲,他甚至都不想下車。 克拉維斯在追求勒姆時用盡了所有的熱情。一天晚上,在他們去赴宴的路上,克拉維斯執意要她換掉她穿著的運動鞋,而這雙鞋她已經穿了多年。 “至於羅曼蒂克,亨利一樣有情調”,勒姆說道,“他不是奧斯卡·王爾德,但他所有的商人氣質我都喜歡。他非常浪漫,每一個結婚週年、每一個聖誕節、每一個生日,他都會給我寫封情意綿綿的長信,談他的情感。你知道,‘我的主人,我的心肝,我信任你’,這些信都很激動人心,我一直儲存著它。” 他們在結婚之前一直是商業上的夥伴。在1984年,克拉維斯已同意給勒姆自己的設計公司投資數百萬美元。她在第七大街大廈租了半層樓房。七個月後,神秘的展示秀揭開了面紗,勒姆收集的珍品展覽獲得了成功。當她站在臺上看著持久的歡呼時,熱淚盈眶,她向那個使她成功的男人—亨利·克拉維斯—揮手致意,克拉維斯當時也哭了。 勒姆開始準備結婚了,但是,克拉維斯—在1984年離婚後—開始為第二次婚姻再三思考。一天,當她瘋狂地準備她的第一次演出時,她突然在她的良師益友面前—德拉倫塔—哭了起來:“我想亨利不會娶我了。”德拉倫塔這時好像以長輩的身份對克拉維斯說道:“你可能會說這不關我的事,這的確不關我的事,”她繼續說道,“我理解你有一個糟糕的婚姻歷史,而且也沒有心情再婚。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我對於卡羅琳成為一個不結婚的情婦感到很難過。我認為她應該比現在更好。我一定要利用我所有的影響力來幫助你。” 當克拉維斯輕輕捧起她的手,勒姆有點兒顫抖。他們在義大利,勒姆在購買一種絲織品,以備下次使用。“我說過我要再考慮一下,”她回憶道,“垂頭喪氣的克拉維斯糾纏了她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他不住地說,‘我不信你的話,那不是你的真實意思,我不信’。每隔五分鐘,他就再說一遍,‘快告訴我你的決定’。他就這樣一直纏著我,直到第三天,我才說道‘好吧’。” 在他們就要結婚的前幾天,他們搬到了裝飾豪華的公寓,其豪華裝飾立即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在他們要展覽的房間裡,充滿了從路易斯十五到帝國的古董,絲織品的壁掛,荷蘭的油畫,餐廳裡杏黃色的緞子,牆壁和窗臺用珊瑚色的緞子裝飾。在餐廳的一端,有一個人造的大理石圓形舞臺,這裡勒姆要放置的是三重奏—兩把小提琴和一個豎琴,以優美的旋律伴隨著客人進餐。 四年之後GQ也會記起克拉維斯·勒姆的這場婚禮,這是“1980年以來這個世紀最大的20個婚禮之一”,就像人們會記住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的婚禮一樣。在公寓裡發過婚誓以後,接著是101桌的宴席以及克拉維斯父親的祝酒。“亨利總是很粗心,”雷·克拉維斯說,“他不太穩重,幹什麼事都是急急忙忙的。” 這對新人在曼哈頓的上流社會出盡了風頭。克拉維斯已經是好幾個董事會的正式董事,如紐約城市芭蕾舞協會、Mount Sinai醫院,以及Spence高階學校,現在他一躍成為了首都博物館的董事之一,這個博物館的翼樓因此以他的名字來命名,這讓許多人羨慕不已。勒姆的一套衣服就要花上8000美元,而巴巴拉·沃爾特斯和西戈尼韋弗這樣的人物穿的也就是這樣的衣服。克拉維斯夫婦在漢普頓買了一套海濱別墅,在威爾買了一間滑雪小屋,在康涅狄格州買了一座莊園,在這座莊園裡,勒姆種種花騎騎馬,克拉維斯有時也賽賽車。儘管克拉維斯的財富積累還在萌芽時期,保守一點估計他的財富在2億~億美元之間,但是克拉維斯一家人還是堅持一天工作12個小時,以經常的旅遊作為調節。 在紐約時,他們晚上經常外出,《每日婦女服裝報》對此做了大量的報道,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勒姆害怕服裝設計界的後起之秀們如唐娜·卡蘭會超過自己,因此她下定決心要使自己多出現在聚光燈下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她的服裝專門為像她一樣的個頭高挑、身材纖細、高貴富有的女人設計的,在這樣的場合,她往往都會很出彩。媒體挖苦道,勒姆看上去“很樂於出現在任何大家能想到的印刷品的封面上,即使房產廣告這樣的印刷品她也不會放過。”  
門口的野蠻人:第五章(9)
從很多角度上說他們過的生活真像童話故事裡描述的那樣幸福圓滿。在薩爾斯堡過夏天,在威爾度假期,週末在康涅狄格州打獵,晚上參加慈善團體組織的燭光舞會,早上起來和勒姆漫步在雷諾阿的名畫間,哼哼小曲。在所有這些關於他們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