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龍想吃肉,但不能吃了地頭蛇的肉吧。”陳易給了一個不恰當的比例,道:“總之,這樣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參與了。”
方鈺撇撇嘴,心想:等你拼贏了再說,明德可是個大集團,陳叔上陣還差不多。“
陳易自然有他的理由。
地鐵的籠罩範圍若是再升級一次,就是10公里了,差不多到了江南碼頭的範圍,再來一次則是20公里,整個江北都會被籠罩進去,所謂臥榻之處,現在是越來越顯著了。
“明德必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陳易如此認為。
方鈺自然是完全不能理解,在他看來,陳氏集團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江北去,它甚至不是房地產企業,更沒有經營港口碼頭和船運的意思,雙方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陳易的表情嚴肅,他只有悄悄的打電話給老爹。
陳易看見了,也不去阻止。
最先到的卻是本地的警察,裝模作樣的在事故現場檢查,不問不說話,乖巧的如同人民公僕一般。
陳易和明安圖都知道,這幾位肯定是得了夾板命令,於是乾脆兩不得罪。他們也不理會,任其自由。
不一會兒,打著雙閃燈而至的4輛警車抵達,才算是正式的援兵出現。
穿著警服,解開了風紀扣的男人從第二輛車裡出現,明安圖的臉紅了又白了,心想:怎麼不是鄧書記。
雖然並非是自己求援的物件,但劉局長還是認識的,他熱情的迎了上去,笑著伸出手來,道:“劉局長,辛苦您了。”
“沒有的事。”劉局長摸著大腦袋,來到陳易和明安圖中間,笑道:“我今天來,就是想調解一下,你們都是年輕俊傑……”
明少的臉霎時黑了,黑若鍋底。手也僵在那裡不會搖了。
幾百萬的車被燒了,還談什麼調解。他咬牙切齒的道:“劉局長,您是想調戲我吧。”
“明少真是風趣。”劉局長不動聲色的拉著明安圖,離開了火炬籠罩的位置,正容道:“我是接了鄧書記的電話來的。我知道,明德集團和孫書記、鄧書記的關係非常好,但這件事上,兩位恐怕是不願出面的。”
聽到鄧戈的名字,明安圖冰冷的臉色好了些,又道:“鄧書記有什麼隱意嗎?”
他還以為對方是不想直接出面。
劉局長暗自搖頭,暗忖:這明安圖還真是年輕人,他一個外省民企集團的少東家,和本地的官宦世家拼關係,這不是找不自在嗎?要不是最近半年的孝敬不斷,破事兒真沒摻和的必要。
他笑笑,道:“沒有隱意。”
“那就是讓我吃掉這個啞巴虧?”明安圖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劉局長真想點頭說“是”,但他就是被推出來解釋問題的,不禁扯動了兩下領子上的紐扣,道:“沒有啞巴虧那麼嚴重,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在江寧要和陳易鬧,最後吃虧的不還是自己,他現在是開武館的人了,可不是善男信女。”
“我也不是。”
“明少”劉局長語氣嚴肅起來,道:“你當我真是來調解的?我來是為了能平平安安的讓你離開江寧。”
這話就說的重了,明安圖懷疑的道:“他難不成敢殺了我?”
“他肯定敢打你一頓,斷你一條腿,斷你老明家的後。”劉局長髮覺恐嚇有效,再接再厲的道:“你仔細想想,陳易名下,光是兩個金融公司,聽說一年的利潤就上10億,他家裡老人又都在,有錢有權,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你再看看,他今年才18歲,正是火氣衝動的年齡。我們做刑警的最清楚,街面上砍人的都有分寸,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捅人的小青年,火氣上來了,才不管是為了女人還是5塊錢,刀子直愣愣的往要害戳,你和他鬥什麼氣?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他這勸說,完全是為了息事寧人。按說,明安圖是不願意讓事情過去的,可他卻是也怕被陳易“捅一刀”,越有錢越怕死,他看看身後的兩名保鏢,怎麼都不放心。
明安圖反覆掂量著,又想誰還能幫得上忙,孫書記不願出面,他所知道的最大關係戶就是劉局長了。要麼找東南省的官員出面?銀行的肯定不行,省政府的……恐怕伸不進手來,江寧是副省級城市,一向自主性強……
這麼一想,他才明白強龍和地頭蛇的道理,別看明德有錢有勢,在江寧竟找不到幾個同盟軍,要不是和三菱的合作專案,他們連孫書記都聯絡不上……
劉局長靜等著,明安圖找了市委書記孫茂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