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柳世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不識酒味!賢侄不用擔心,酒喝多了當然糟糕,但偶爾喝一點卻沒什麼!再說,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藥釀製而成,還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裡香味醇厚,雲賢弟當年愛喝的緊,賢侄可定要嚐嚐吶~”

天河聽說父親愛喝,又實在擋不住酒味的誘惑,心想只有先不聽菱紗的了。端杯品了一口,只覺滿口生香,胸腹之內均是甜蜜之氣,不禁讚道:“好喝、真好喝!”又一口氣連喝了四五杯,滿臉盡是陶醉之情。

柳氏夫婦見他愁容盡去,心裡都是一喜。阮慈想起剛才的對話,繼續問道:“孩子,伯母問你一句話,那位菱紗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天河恍恍惚惚地答道:“心上人?不懂……她對我好,我當然對她好……我們是朋友。”話說得斷斷續續,竟是有些醉了。

柳世封聽了這話,心裡一塊石頭放下,喜道:“原來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不顧阮慈在一旁直使眼色,忙不迭地道:“實不相瞞,這幾年我一直很頭疼,小女待字閨中,卻難覓佳婿,如今見到賢侄相貌人品出眾,不妨和小女見上一面,若是你們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樁、美事一樁吶!”

天河只覺頭一陣暈,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恍惚道:“……什麼?”

柳世封以為他有意於此,笑道:“我與雲賢弟、與賢侄都是一見如故,若是你能成為柳家的女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天河也沒聽懂,模模糊糊地答了一個“好”字,突然眼前一黑,趴在桌上暈了過去。

柳世封大喜:“好!太好了!賢侄既然說好,我真是太高興了。哈哈……”見天河醉倒,又是一愣,笑道:“賢侄?……醉了?唉,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遠了。”

旁邊阮慈卻是一臉憂色,嘆道:“唉,老爺別高興得太早,你這樣給璃兒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悅。更何況天河對那位菱紗姑娘頗有情意,怕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轉了心思。”

柳世封笑道:“夫人何出此言?賢侄不是說過,他們只是朋友嗎?”阮慈搖頭道:“這種事情,你們男人粗枝大葉當然看不出來,可小兒女的心思,哪有這麼簡單?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情還是讓孩子們自願為好。”

柳世封道:“可是,你我百年之後,璃兒她無人照顧,又怎生是好?”阮慈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你又何必太過擔心?再說璃兒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時……”

柳世封想了想,又有些擔憂地道:“就算如此,可今日裴劍和我形容當時的情形,賢侄老實木訥,那韓姑娘卻是古靈精怪,若真像夫人所說,二人怎麼看只怕也並非良配啊!”阮慈搖了搖頭:“依我之見,老爺是多慮了,天河這孩子外表樸實,實則心如明鏡,識人處事自有他的原則。我想他若喜歡這菱紗姑娘,那姑娘也一定是良善之人……”

正在兩人商量之際,忽聽得天河模糊喚道:“……爹……娘……”語氣甚是傷心。阮慈嘆道:“唉,可憐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孃了。一個人孤苦無依地住在山上,真是難為他了……”柳氏夫婦怕他著涼,忙令侍女扶天河回客房躺下,自己也回房休息不提。

天河在房中睡到半夜,夢中自己又回到了青鸞峰上,拿著長弓長劍追著山豬,忽見那隻山豬跑進了“石沉溪洞”,心裡一急,喝道:“大膽豬妖,哪裡跑!”

忽聽見床前一個女聲怒道:“什麼豬妖?我看你是豬頭還差不多!還不快起來!”

天河一個激靈坐起來,見菱紗站在床前,吃了一驚。他從小打獵,聽覺甚是敏銳,就是兔子之類小動物的腳步聲,他在數丈之外就能聽清。可是菱紗走進屋來,他竟一點也沒有發覺,不由奇道:“菱紗,你、你是屬貓的吧?怎麼腳步那麼輕?”

菱紗怒道:“哼,我看你是屬豬的!笨得要命,睡覺還那麼死!”

天河撓了撓頭,問道:“那些關豺,讓你走了?”菱紗晃了晃手上一根烏黑色的軟絲,得意道:“小小一間破牢房哪裡困得住我?不過是想等夜裡再行動,省得和官府起衝突,要不我早就出來了。”又問天河道:“你呢?打沒打聽到你爹的事情?”

天河點點頭:“有啊,那個柳波波說他以前被爹救過……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當劍仙,就離開了……爹後來還送了個女兒給他……可惜,柳波波也沒見過我娘……”

菱紗聽了半天,連連搖頭:“這些都沒什麼用,那個柳大人知不知道你爹和劍仙的關係?”天河搖頭:“沒有,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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