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是處的東西,哈哈哈。”
他的笑聲驚天動地,半晌,止了這笑,諷刺道:“可你終究還是要死在我手上,連你心心念唸的鏡華,呵呵,他膽子也挺大,那鎖妖塔當年夜殘也沒少費心思才進去,不死也要半條命吧。”
只是秦向安沒有想到,正是當年夜殘費的心思,才給今天同根同源的鏡華鋪好了路。
花解元如今已經不怕什麼了,不過一死,可一聽到鏡華出事,立馬掙扎起來,卻被秦向安一腳踩下去,血流得更多,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不止人,心也如同死灰。
兜兜轉轉,因由他而起,究竟要毀了多少人才罷休。
“嗯……”有什麼細微的聲音傳過來。
秦向安和花解元幾乎是同一時刻察覺到,但是花解元已經氣衰力竭了,而秦向安卻是立刻回到了夜殘身邊守著。
花解元只有一點不明白,秦向安既然這麼愛夜殘,又為什麼要傷害他到如此程度,絕不僅僅是因為想透過自己的手,讓夜殘死心的,因為他剛剛已經說了,最初的計劃是逼鏡華出手與夜殘鬥。
那麼……
花解元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與此相應的,是秦向安嘴邊不知名的笑容,讓人背後陣陣發寒。
作者有話要說:
☆、錯過的記憶
秦向安的詭異行徑讓花解元覺得忐忑,但他擔心更多的不是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不差這一時半會。
令他恐懼的是,他所受的疼痛與折磨能讓秦向安得到享受,那麼,壓抑到了變態地步的秦向安,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這才讓他感到深深不安。
直到,他的聲音重新響起,這一次,不同以往,如同冰雪般純淨、清澈,乾淨的不帶一絲雜質:“師父——”
從沒想過,這聲音會是夜殘的,儘管他們是那麼的不同。
一恍然的心疼之後,記憶瞬間被拉扯。
“花花、花花……”
“說了多少遍,不是什麼花花,我是你的師父。”對著像蜜蜂一樣嗡嗡作響的皇甫洛,花子墨連眉都未皺一下,只是平靜地闡述著事實。
皇甫洛卻撇開頭去,雙臂環胸,滿臉的不贊同:“你的確是我父皇認同的人,但也只是這樣,在沒得到我的承認之前,我是不會這麼叫你的。死心吧,要當我的師父可沒那麼容易。”
他想,這樣那個人總會放棄吧,就算不那麼容易放棄,氣氣他也是好的,誰讓他把他帶到這樣一個破地方來。
“隨便你。” 花子墨甚至沒有施捨一個眼神,轉身就走了。
皇甫洛有半刻的怔仲,他望著那人離去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只是這樣風輕雲淡的三個字就把他打發了。
花子墨走在這沙塵石子鋪成的小路上,在天然形成的羊腸小道上,腳踏著實地,總有一種讓他心情平定下來的魔力。
他沒有告訴皇甫洛,若不是他的父親,人間的王,極力懇求,而他又剛好在之前欠過他祖輩上一份人情,他是不會收他為徒的。現在算是還清了吧,他不是個喜歡拖欠舊債的人,否則,皇甫洛縱使即使的福氣加在一起,也不夠格做他的徒弟。
可料是花子墨想過千遍萬遍,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一段孽緣的開始。
……
再後來——
花子墨以為,經歷了崇荊的事以後,即便過了那麼久,自己的心也該足夠硬了,就像他冷淡的外表,至少以前,在仙界,他是個人人見了都能很快親切、熱絡起來的人,即使不語,淡淡的笑容也能讓人感覺到暖意,而不是現在,毫無溫度,被生生隱藏在平靜的面容之下。
可偏偏,偏生就因為皇甫洛的一句“謝謝你,師父”,輕而易舉地就把他那顆磐石般的心砸得稀巴爛。
明明嘴巴也壞,性子更是驕縱的不得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總要頂撞幾番才罷休,但有時孤零零的,強忍住一切傷痛自己來抗的身影,卻還是讓他一再憐惜。
真是個——傻孩子。
看來他終究做不到冷心冷清。
花子墨動作很輕地替他捋順了耳際的發,低聲告誡:“下次,不要再任性了。”
看著那張沉寂的小臉和闔上眼睛以後睫毛上沾著的淚花,花子墨不確定他是否聽見了,光看那張抿緊的唇,怕是就算真睡著了,夢裡也沒那麼安穩。
也許他這麼說,因為只是為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罷了。畢竟,他很久沒有去擔心過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