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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靈光一閃,有什麼思路被一點就通了。如果這面鏡子可以被翻轉過來,那麼就說明裡面的牆壁有可能是空的。
想到這裡,花解元將耳朵附在鏡子上,扣住的食指對著鏡面輕輕敲擊,從鏡子傳來清脆的響聲,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測。
光驗明猜測還不夠,花解元開始從鏡子上尋找破解的方法,夜殘既然敢把這麼重要的鏡子放在寢宮,必然是時常拿來看的,那麼開啟它的方法應該也不會太難。
依花解元對夜殘的瞭解,他個頭比自己高上一些,抬起手來,最順手的高度應該在……花解元自己抬手比劃了一下,又上移少許,斟酌一番後,大概是這個位置。
在靠近鏡子的鑲金邊框內側摸索了一陣子,果不其然,一個類似圓圈的怪異形狀剛好容納下花解元的兩根手指,在整齊對稱的結構中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加之又在內側,這樣刻意的設計,不得不讓人覺得是另有他用。
就是它了,花解元揚起勝利性的微笑,食指和中指微微用力一掰,就如同扭動了什麼門把。
在花解元期待的目光中,鏡子緩緩向內凹陷少許,以中間為軸,緩緩地轉動。
隨著鏡子一點點轉過,如同開闢了一個新的天地,反過來的鏡子比之前那一面更加明鏡,像極了一汪潭水,明晃晃的好不真實,彷彿指尖輕輕一觸,就有波紋似要盪漾開去,泛起圈圈漣漪。
花解元本以為會出現什麼奇蹟,可是鏡子就是鏡子,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無論怎麼照,也看不出什麼端疑,連易的容都沒有改變,清清楚楚地呈現在裡面,既沒有神魂鬼怪,也看不見五臟六腑。
難道不是這個?還是根本鏡子的傳聞就是假的?花解元有一瞬間的遲疑。
想到這麼多天的努力可能是白做工,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居然想觸碰一下鏡中之人。你說夜殘不嫌麻煩地把鏡子藏在寢宮,說是個普通的東西,花解元還真不信。
然而,當花解元真正碰到鏡子的那一刻,奇蹟就真的在眼前發生了。
他的手指並沒有碰到任何的阻力,也就是說,鏡面真的就像水面一樣,而他的手是伸到了水裡?
摸不著虛實的感覺讓花解元大感震驚,急忙縮回手檢視,上面竟連一絲水漬都沒有殘留,剛才的觸感彷彿是錯覺。
而此時,原本平靜的鏡面驟然劇變,如同被一場密集的雨水洗禮過,畫面在波紋中被滌盪,洗盡雜塵後,慢慢沉澱出本來的清澄和黑夜裡埋藏了許久的真實。
花解元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瞪大了眼睛,專注地盯著鏡子裡一點點的漸變。
終於,隨著鏡面的平復,裡面本就模糊不清的身影有了輪廓、身形,音容笑貌也漸漸清晰起來。
那人對著花解元的方向淡笑著,溫潤如玉,眼睛卻是望著虛空的。
望著鏡中之人,明明翩若仙子,卻讓花解元沒由來的一陣心悸,唯有緊緊按在胸口的手掌,才能稍稍壓制一下這種窒息般的難過。
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鏡子裡?還有這該死的折磨人的感覺,究竟想告訴他什麼?
“你在幹什麼!”
一聲巨響之後,是夜殘充滿怒氣的暴喝聲。
處理完事務提早回來的夜殘推門未果,察覺到是從裡面被扣上以後,心中大約知道不妙,乾脆一掌毀了這門,木屑與殘垣亂飛之間,他看到了令他木眥欲裂的一幕。
鏡子,居然被花解元看到了……
而那依稀鏡面上綽約著的身影,也像一根刺,一下子扎進夜殘內心深處。
花解元頓時驚住了,結巴道:“夜、夜殘……”心頭一涼,一種完蛋了的感覺紛至沓來。
夜殘從頭到尾都沒有都沒有理會他,幾乎是在看到鏡面的那一剎那就採取了行動,一掌揮過去,凝結著法力的一掌瞬間擊碎了鏡子,出手快到以至於看上去沒有一絲的留戀。
鏡中人笑意未減,只是隨著一道道裂痕的延展,模糊了樣貌,然後砰地碎裂開來,化作千萬片,散落而下,最後什麼也沒有了。
花解元呆呆地看著它們,直到上面的人徹底消失了,心彷彿也如同鏡片一道碎裂。
這時,一道陰影壓在他上方,花解元才想起了怒火中的夜殘。
一抬頭,夜殘已到他跟前,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意外的,夜殘很平靜,但越是平靜越不對勁,就好像暴風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