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可人卻不能沒了!
“AS機關那裡還沒有訊息?”我問了一句。
“沒有相應的對策。”杜克回一句。
在短時間內破解病毒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我們必須得有對策,不能這麼脫下去,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如果病毒抑制傷口癒合,抑制,抑制!一個念頭猛地閃過,“如果我們先不管那種病毒,用其他的藥物促進傷口癒合呢?”
幾個人目光一閃,杜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或者是個好辦法,去爭取一下醫生的意見。”杜克說著就起身離開,結果得到的回覆是可能對身體會有些影響,“以毒攻毒”的做法肯定傷身。
我們幾個人又在一起鼓搗著做決定,可這件事杜克和安斯艾爾不好發表意見,最後我一咬牙,“就這麼定了,趕緊準備!”雖然心裡也拿不準,可也只能祈求上天了。我們現在的狀況越來越不好。
事情這麼定下來,倒感覺輕鬆了不少。去看了一次美人,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他躺了床上,安靜地讓人害怕。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彷彿看著整個世界。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僅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還可以去嘗試征服整個天下!這確實是我當時的想法,只是後來想起時總是忍不住想笑。
用了加速恢復的藥劑,美人的傷開始慢慢地癒合,狀況好了很多,雖然伴隨著從未有過的炎症,不過都是小問題。
不知道美人是怎麼醒過來的,因為他的傷口開始癒合,已經不太需要我的血,所以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守在床前,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做,只是守著,怕別人擾了他,也怕他醒的時候我不在……
有期待有願望的時候總是很美好,不管面臨的是多麼艱難的境況。所以,那時的阿貝爾很幸福。我之所以經常這麼彷彿是別人一樣地稱呼自己是因為到了最後連自己是不是阿貝爾都分不清楚……
窗不能經常開著,但要保證通風,也不能總關著。我按照醫生交代地掐著時間,關了窗,回身後發現美人竟然醒了,他嘴角一揚而後笑出來。
“阿貝爾……”他叫我……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半瞬,一下子撲了過去,腳沒轉利索,一個不穩跪到了地上,抓起美人的手就哭,彷彿孩子似的,忍都忍不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用另隻手撫摸著我的頭,輕柔而親切,那種久違的無比安慰的感覺重新湧上心頭,就像回到以前,轉到心裡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阿貝爾一直都很堅強,即便是在等待他醒來的時候,可是在他醒了之後卻感覺無力承受了,大約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多一點,根本就無力承受了吧。所以,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選擇宣洩。我的軟弱只想他一個人看到,也只是因為他而已。
“阿貝爾,別哭了,像鬼似的。”他的聲音很低,在安慰我,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真的。
“阿貝爾,我不會有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這句話同樣也是安慰,卻讓我更加難過……很好?真的很好嗎?
小夫似乎是聽到動靜,闖了進來,把我拉開而後叫了醫生。
小夫把我拉到隔壁看著我咧嘴笑得歡暢,“阿貝爾,你全了,不僅會狼嚎,鬼哭也會了。”
“你終於會……”反激他一句,卻因為剛剛哭得忍不住,猛地抽了一下,“用詞了……”說完臉就燒了,小夫笑得彎了腰捂了肚皮,我想抽他都沒理由……黑線……鄙視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美人總算是沒事,生活又充滿了光明,太陽啊!抹乾淨眼淚就轉頭就衝窗外高掛的太陽笑起來,嘴能裂到耳朵根子!
美人醒了之後好得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快,可也在緩慢地恢復中,所以不用太擔心。我的生活已經走上正規,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般是美人、杜克、安斯艾爾、和我一起商量,然後美人決定,我去實行。事情很雜,各個方面的都有,有時候很忙,有時候閒了就死命地看異能書,美人說的不錯,梵蒂岡有很多別的地方沒有的書籍,所以,在那段時間裡,我的異能術級別上升得很快,死命地練習,又纏著小夫教我奇術,把能學的幾乎都學了。到了晚上就和美人同床,也不做什麼,美人經過這件事變得更絮叨,只是他第一次在阿爾卑斯山撿到我就嘮叨了好幾個晚上。
阿爾卑斯山上有一片純白的山茶花,開得像海一樣。裡裡外外重複最多的就是這一句。然後我問他,我第一次都那樣了,你有什麼好懷念的。他說,當然得懷念,不管你什麼樣,能在那裡見到你就是上天給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