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他穿的還是件V領的T恤,脖子胸口上一陣冰涼,這讓他有點兒惱火。
“嘿!”他喊了一聲,抬手往臉上抹了一把,突然發現這水居然是他媽紅色的顏料水,頓時就想一巴掌扇過去,“你丫有病吧!”
小孩兒很響亮地笑了兩聲,看起來相當愉快,拿起槍對著盧巖褲襠又準備呲水,盧巖一抬手把水槍打到了地上:“別玩了,找你媽去。”
正想關門,小孩兒突然在一秒鐘之內從笑變成了嚎哭,而且哭得撕心裂肺心哆嗦肝打顫。
與此同時,隔離房間裡衝出來一個女人,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小孩兒,扭過頭盯著盧巖就吼:“你幹什麼了!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是不是人啊!”
盧巖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王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身後,皺著眉,臉上表情有些冷。
“我沒碰你兒子,他呲我一身顏料我還沒說話呢。”盧巖懶得跟這個女人廢話,扶著門想關門。
“你沒碰他他哭什麼啊!呲你顏料了不會洗一下啊,跟一個小孩子這麼較勁有意思嗎!”當媽的不依不饒地還在吼。
“你幫我洗啊。”盧巖看著她。
“耍什麼流氓你!”女人提高了聲音。
“我耍你流氓?”盧巖突然覺得自己縱橫殺手界十年還沒碰上過比這個女人更驚悚的,“你兒子瞄我褲襠來著,我還沒喊抓流氓呢。”
“神經病!你有病吧!”女人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孩兒站了起來,聲音尖銳地喊,“臭流氓!”
“你說誰臭流氓?”王鉞突然在後面問了一句。
盧岩心裡沉了沉,王鉞的聲音冷得嚇人,他趕緊回過頭,壓低聲音:“算了……”
“算什麼了!就說你們臭流氓呢!神經病!”女人罵了一句,轉過身準備回隔壁房間。
走廊裡對著房間門掛的一個畫框突然從牆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小孩兒也不哭了。
“你閉嘴。”王鉞盯著她。
“我……”女人張了張嘴沒等說完,另一個畫框也突然砸在了地上,她頓了頓,抱著小孩兒跑回了房間把門給摔上了。
盧巖也一把帶上門,轉身扳著王鉞的肩把他推到了床邊:“你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王鉞眼神裡的寒意還沒有褪去,聲音也很冷。
“斧斧,”盧巖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對著自己,“你看著我。”
王鉞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皮沒有說話。
“剛那個是你乾的麼?”盧巖晃晃他的腦袋。
“不是。”王鉞眼睛往旁邊桌子上看了過去,聲音也沒了底氣。
“那是我乾的對吧?我一運氣,噗噗噗把這一溜鏡框都拿屁給崩下來了是麼?”盧巖說。
王鉞皺了皺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還挺大聲,半天都沒停下來。
“樂個蛋啊你,”盧巖把他按到床邊坐下,蹲在他跟前兒,“你說你會控制,你要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咱倆人的時候你摔個刀砸我,玩個雪什麼的我都不說你,你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兒弄這個啊!”
“我又沒碰她。”王鉞低著頭說,停了一會又想笑,抬眼看了看盧巖,咬著嘴唇憋了回去。
“你要碰了她今兒我們就麻煩了!”盧巖壓著聲音,“咱倆現在主要內容是旅遊,但附帶著還在逃命,懂麼?逃命的原因就是你這個能力,懂麼?”
“懂了,”王鉞點了點頭,“都是是因為我。”
“也不是因為你,”盧巖站起來把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白底兒紅花挺鮮豔,“你是受害者。”
“巖巖,”王鉞抬起頭,聲音很輕,“如果……”
“嗯?”盧巖看著他。
“如果……如果……我不小心惹了麻煩,”王鉞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褲子,“你會不會扔下我?”
盧巖嘆了口氣,摟過王鉞的腦袋輕輕揉著:“不會。”
“那怎麼辦呢。”王鉞悶著聲音。
“沒想過。”盧巖笑笑。
“你是個殺手啊,”王鉞繼續悶著聲音,“殺手這麼不謹慎嗎?”
“我覺得你控制得住,你不會惹麻煩,”盧巖捏捏王鉞的肩,手順著他的領子後面滑了進去,在他背上輕輕摸了摸,“所以沒想過。”
“癢,”王鉞縮了縮脖子,笑著在他肚子上舔了一下,“別摸了。”
“別瞎舔,”盧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