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念,“崔逸崔逸崔逸崔逸崔逸……這看到我投胎了也看不完啊!”
“你要是不說話,我今天晚上就能看完,還能記下來了。”盧巖說。
“哦,”王鉞退到一邊,“現在開始嗎?”
“預備,”盧巖揚起手,“開始。”
王鉞笑了笑沒有說話,盧巖衝他豎了豎拇指:“乖。”
沈南的確是個收集資料的高手,還是個整理資料的高手,盧巖開始按順序看著這些人重複的名字和他們不重複的人生。
讓沈南幫著查資料這樣的事,在弄清所有事之前,大概他不會輕易再開口。
無論是什麼原因讓沈南那天有短暫的異常,他都不會再冒險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
叫王鉞的人很多,居然還有好些個是女的。
雖然盧巖覺得死了之後還能變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出於大海撈針就要撈得有個樣子的原則,他把這些女王鉞的資料先過了一遍。
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
然後是男的。
從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盧巖挨個地邊看邊從這幾百號人裡挑出了一部分覺得需要重看一次的。
經過反覆三次瀏覽,時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剩下的名字只剩下了四十多個。
他靠在椅背上開始盯著這些資訊一個一個字地慢慢看著。
資料其實都配了照片,但鑑於照片都是天怒人怨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見人的身份證照,人人都跟犯人差不多,所以資料還是得細看,再說王鉞能換衣服,他真的不能確定這鬼會不會還有換臉的技能。
一直到眼睛都有些發花了,盧巖才站起來給自己泡了壺茶。
沒有什麼能讓他捕捉到的有用資訊。
他再次開始懷疑王鉞對自己名字的記憶有錯誤,但王鉞說得很肯定,甚至還記得這個名字的來歷,以及跟崔醫生討論過。
王鉞難得的安靜,一直坐在沙發上發愣,偶爾湊過來看一眼螢幕,然後再回到沙發上。
盧巖慢慢喝了幾口茶,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這些資料在轉著圈。
二十分鐘之後他睜開眼睛,滑鼠往上滾了滾,停在了一個人的資料上。
王鉞,四歲,本地人。
已經死亡,原因是腦瘤。
這個小王鉞的死亡時間是19年前。
死了之後他的父母出了國。
盧巖盯著這個孩子簡單得只有幾行字的資料,手指在桌上一下下輕輕敲著。
“斧斧。”幾分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