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高先生?”高傅帥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沒辦法,這個屋子裡姓高的和糕都特別多。
“我姓顏,”門外的男子輕笑,索性自報了家門,只是狐狸眼眯起的樣子怎麼那麼老奸巨猾,“高糕是我的表弟。他父親託我送些東西來。”
好嘛,早這樣說清楚不就好了。高傅帥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問得有點傻二,手指碰上門把手,直接開啟了門。
姓顏的男子生了張好皮相,尤其是狐狸眼特別漂亮,而且似乎家教不錯,站在門口身材修長,姿態自然,氣質出挑。
顏姓本來就比較少見,再加上高糕的親戚這一特徵,高傅帥一下就想起來了。切糕世家裡面就有一戶是顏家,他很小的時候還參加過顏家人和高家人的結婚典禮,只不過時隔太久,早就不記得當時有那些人了,更加無從判斷眼前這人的家族是不是就是他想起來的那戶。但大約□不離十。
高傅帥剛請對方進屋,高糕就探出了身子。高傅帥下意識地去看他的手上有沒有東西,只發現是溼的。之前大白做得那塊切糕碰過之處會留下糖漬,看上去不太乾淨。高糕沒把那個詭異的切糕帶出來,應該也是不想節外生枝。
高糕用力吸鼻子,旋即露出驚喜地神情來:“表哥?”
男人頷首,三步並作兩步上去先抓住了高糕的胳膊,很親熱地把他往桌子邊帶,道:“這幾個月日子怎麼樣?看上去受了不少傷啊……你父親讓我帶了些皮肉傷的特效藥來,看來正是時候。”
高傅帥哪裡會看不出來,那個人是在不明顯的地方為高糕省了不少麻煩,要知道高糕在這個公寓裡住得時間比高傅帥久,但依舊是三天一小撞,五天一大撞,著實苦逼。
大白這時也走出來了,看到男人時眼神明顯變了變,露出一絲迷茫和僵硬。
“我來介紹!”高糕興高采烈,看向眼前這個男子的眼神一閃一閃的,充滿了憧憬和仰慕,“表哥,這是我的新室友,叫高傅帥。傅帥,這位是我表哥,叫作顏嘉。”
高糕又往高傅帥耳邊湊了湊,語氣中不乏自豪地道:“顏表哥也正在N大切糕繫念書的,而且是優等生,很厲害呢。”
知道了高傅帥的資訊,顏嘉對身後不言不語地大白來了興趣,向後指了指:“那他呢?怎麼不說,也是你室友嗎?”
高糕臉色一變,高傅帥不好的預感升起:我去,這傢伙不會是忘了大白是他撿來的黑戶吧?
“哪兒有人?沒有啊?表哥你看錯了吧。”高糕裝模作樣地回頭了一下,睜著自己純良的眼睛淡定地說瞎話,並試圖扯開話題,“說起來,之前你不是說你那個朋友遇到麻煩了嗎,怎樣?他現在突破瓶頸了嗎?”
高傅帥雖然雲裡霧裡不明前因後果,可也在一旁聽著。
顏嘉居然著了高糕低劣的轉話題手法的道,不再注意大白了,他摸了摸下巴,表情似笑非笑:“啊,那傢伙啊,正在某個地方閉關修煉呢。”
高傅帥咋舌,這位表哥兄,你表弟是個睜眼瞎就算了,雖然他這會兒是裝的,但你腫麼這麼缺心眼給帶進去了……
顏嘉往目瞪口呆地高傅帥身上一掃,莞爾,隨手推了下小單片兒眼鏡。
“那樣的天才也會遇到這種事啊,而且時間好像不短了。”高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又難以置信地感慨。
“那傢伙,還稱不上天才。”顏嘉若無其事地眼神四處遊移,又扶了扶單片眼鏡,滿不在乎地道。
高傅帥覺得他的目光在大白的身上似乎停留地稍微久了一點。儘管不知道他們說得是誰,高傅帥還是壓緊了眉頭。
“他可是世界公認的天才!而且百年難遇!獨一無二!”高糕拔高嗓音,不服氣地反駁,“等我也拼命考進N大,就能叫他鄭學長了。”
顏嘉斜視高糕,凝著臉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出來:“這麼緊張做什麼,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好了,東西我送過來了,想看的東西也看到了,我就先告辭了。”
顏嘉說要走就一刻也不留,話音剛落就站起來,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慢走不送。”高糕還鼓著臉,但儘管還在賭氣他還是站了起來,將對方送出了門。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某個總是忘記自己視力不好的小孩吧唧撞在門框上,然而他還是立刻爬了起來,飛快地追了出去。
高傅帥也終於聽出他們說得是誰了。N大姓鄭的畢業生里名聲最大的,無疑就是那個人稱逆天人肉做糕機的鄭遠塵,這絕對是個難以理解的可怕的存在,各種意義上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