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邊作畫。一門心思都在這畫卷上的美人身上,莫卿起身離得近了瞧去,多少年了,二叔還是這等愛好。
翌日天還矇矇亮莫卿就起了個大早,背上藥箱帶上蒼冽往城西的王員外家趕去。望早早的替他家女兒看完病就去安王府辭掉入府藥師的職位。這樣便可早些前去拜訪嵐舞他們。怎奈排在前面的這兩家,莫卿出來的都不是很順利。
王員外府。
不知他這久病不愈的寶貝女兒是怎麼了,只吃了莫卿一副尋常藥劑就從床上噌的一下彈了起來,嚇得莫卿花容失色還以為詐屍了去。再瞧她那紅潤的氣色哪裡像是久病臥床不起之人,倒像是從未生過病一般。
再說那王員外,也跟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藥一樣,嚷嚷著非要將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嫁給莫卿不可。瞧瞧莫卿的樣貌年紀,水嫩的同支花骨朵一般,而王員外的閨女早是過了少女的年紀,怎麼看怎麼是卿兒吃虧。
知道這城西王員外的人都知道,他家的這個寶貝閨女長的那叫一個開玩笑,若是有半點兒可“娶”之處也不會在家留到這般年紀。也不用逼得她老父親豁出老臉去想出這麼個損招將男子引入府來。
假裝生病等待年輕英俊的藥師上門診病再突然好轉,以救命之恩強要報答人家,以身相許霸上個俊俏相公,這是這父女倆常用的伎倆。
怪只怪莫卿初來乍到不知王員外家中這等拿不上臺面的秘密,只道是救人治病醫者本分,便冒冒失失的前來診病。難怪起先莫卿也很是納悶怎麼整個帝都都沒有願意上門為她診病的藥師,非要大老遠的送來拜帖給他這個外地人。
這會兒莫卿可謂是親眼見識過了王員外父女二人這纏人的本事,虧得帶了蒼冽來,還有得抵擋,不然只怕今日就成了這老頭子的便宜女婿了去。
“主子你先走,蒼冽幫你擋著。蒼冽待會定會追上您。”蒼冽橫在欲往莫卿身上撲的某女面前,對身後的莫卿喊道。
莫卿一瞧王員外女兒的架勢,只得尋此下策拂了一直拉著他衣袖不肯讓他離去的王員外,灰溜溜的逃也似地出了這驚險之地。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臟往下一戶人家——安王府而去。
安王府。
沒想到那王員外和閨女竟是沒羞沒臊到令人髮指,主子剛走他們瞧見沒戲了竟是纏上了他蒼冽!好不容易脫身逃出來的蒼冽急急忙忙的追溯著莫卿來到安王府,也不明白現如今給女人看病都是要用逃的出門麼?!
待蒼冽幹到安王府的時候所見景象讓他更是吃驚,彷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提起輕功就照那登徒子王爺面門上悶了一腳!誰讓他正單手摟著殿下腰身作勢要吻上近在咫尺的殿下。莫卿清白難保,蒼冽怎冷靜的下來,還管他什麼彌煙王爺皇親國戚,先教訓一頓再說。
蒼冽一腳將安王爺踹開,脫離魔爪的莫卿慌忙跑到蒼冽身後尋求躲避。
“哪裡來的莽夫?!竟然敢打本王的臉!誒?國師府的?!”剛要發火的安王爺在看清蒼冽衣裳上的燙金荊棘繡標後頓時收了氣焰。頓了一下才是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在意,愛慕有加的莫藥師是國師的人。姓氏都是一樣了,自己真是糊塗!
“主子,你沒事吧!”蒼冽擔心的上下細細打量著莫卿,生怕自己來的晚了,錯過了什麼,日後無法向蛇君交代。
要說蒼冽這身衣裳,還是昨夜二爺命人送來的。按二爺的話說,現在帝都不太平,雞鳴狗盜之事數不勝數,隨從衣裳上印有國師府的標記,那些個囂張跋扈的皇親國戚少說也該給上三分面子。果真被二爺嚴重了,眼下正是派上了用場。17901326
“原來莫公子是國師的人,真是多有得罪啊,還望莫藥師大人不計小人過,於國師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今日這事兒就當沒發生吧,莫公子覺得呢?來人啊,快快把我前日得了的寶貝水晶石珠鏈拿過來。美人配寶石,才是最美。”這個安王爺倒是神閒氣定。
聽了安王爺的話,莫卿微微皺眉。這人言語曖昧,什麼“國師大人的人”?!這會兒又要賞賜給他個勞什子玻璃珠子串兒,明白著是今日之事的封口費,這是把他莫卿當什麼人了?真是越聽越發氣憤,想他莫卿雖不至於名揚萬里,卻也不是個依附在男人身邊討笑承歡的男寵!
“我想,安王爺定是誤會什麼了。逼人不過是莫殷的侄子,和他的關係還未有您想象中的那麼好。美言幾句,怕是還插不上話呢。”莫卿冷笑,言語中盡是自嘲的諷刺,讓那泰然而立的安王爺變得越來越心虛,越來越沒有底氣。
說完也不打招呼,帶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