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芳香入鼻,惹人神往。口上就不免讚道:“好香啊,這是什麼茶,我怎麼從來沒喝過?”
“致盲山稀有的鐵香衫。”身後一個聲音回道,同時一雙手放在他肩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凌星一驚,回過頭去,吊起眼睛。他身後立著一個黑色勁裝的青年,年輕的面龐暈染著柔和的燈光,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低垂的看著他,唇角掛著的笑意。
“你從來不去致盲山,難怪喝不到鐵香衫了。”
“……”凌星眯了眯眼睛,薄唇裡陰測測的吐出一句話:“你是誰?”
青年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散去,換做緊張。垂下頭雙手捧著凌星的臉:“凌星,我不過離開一年,你就把我忘了嗎?”
凌星看了他一會兒,抿嘴道:“不是。”將自己的臉從青年的手掌裡挪出來,轉過頭,扔了手中的毛筆,將雙腿都盤在軟榻上的狐皮下取暖。“我只是有點分不出你是辰光還是萬海。”
“管他辰光還是萬海那不都是我嗎?”說著話的人著急的從後面轉到前面來,已算高大的身形彆扭的擠進書桌和軟榻之間的狹窄空隙,趴在凌星腿上抬頭望著他。“凌星,你都不想我?怎麼對我這麼冷淡。我可是很想你……”
凌星垂著眼盯著他的臉,憋著氣道:“想我你還亂跑出去,這麼久都不回來看我一眼,你這叫想我?”
“我是真的有正事,而且我都是為了幫你,你可不能倒打一耙。”那人笑著回他,英氣堅毅的面龐靠近凌星,漆黑的眼眸閃爍著笑意就像是要將眼前的人吸進去一樣。
越來越靠近的屬於那人獨有的氣息令凌星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稍微側過臉,面頰有些紅。嘴裡卻依然不依不撓的問道:“幫我?幫我什麼啊?我又沒讓你跟夢三去魔界逍遙。”
“你不信就算了,過幾日你自然就明白我的話了。”滾熱的唇落在凌星涼潤的下巴上,凌星身子後仰,想躲開。身前的人卻慢慢直起身來,身形壓上來,厚實的唇順著下巴吻上來,將凌星即將呼救的口封住。
“你!……嗯……走開……”
那人索性整個人也鑽到軟榻上來,一把抱住凌星的身子,一邊揉捏著懷中人軟細的腰身,一邊瘋狂的吻著凌星。年輕人的溫度本來就較高,凌星很快就淹沒在這溫度裡,兩人火熱的擁吻起來。但凌星又忽然擔憂起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來,他不去回應身上的人的熱吻反而還眼神有些驚慌的東瞟西看。
“我是辰光,也是你的萬海,你要怎麼叫我都可以。”那人不滿的禁錮著凌星的腦袋,在他耳邊低喃道:“但是從今以後,你只能看我一個。”
說完又迫不及待的封住凌星的唇,簡直不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然而凌星此刻眼裡的神色愈發不安,惹來身上的人的眼眸散發出寒意。正在這時,軟榻搖搖晃晃,凌星渾身一僵——
終於,那軟榻在慘遭兩人的高壓之後咔嚓散了。
“唔!!!!——”
兩人摔在一堆破爛間,青年的舌頭正好探在凌星口裡,這麼一來,饒是凌星有抑制力道,還是咬了一嘴血。身上的人悶哼了一聲,頓時雙眼發黑。
凌星掀開身上幾乎快疼暈過去的人,坐起身來,吐掉嘴裡的鮮血。回過頭去檢視對方的傷勢。
“你怎麼樣啊?這軟榻是我下午剛從貨庫裡扒拉出來的,也不知放了幾萬個年頭了。誰讓你要爬上來還把舌頭伸進來啊!快張嘴讓我看看。”凌星趴在青年胸膛上,手捏著青年的下巴。
“嗚嗚嗚……”而地上的人,只是攬著凌星胡亂的哀嚎。心裡卻道,想他堂堂魔神大人,如何如何威武英俊不可一世的俊才,竟然會在跟心愛之人接吻時被咬了舌頭。這要是傳出去,得多損他的顏面啊。好在這會兒赤焰宮沒什麼人……嗯,算了,總算哄的美人歸,今晚能嘗本尊二十年來一夙願,也算是值了。
55老神獸的清湯生活
房間裡;黑衣勁裝的青年斜躺在席上;腋下支了個冰玉涼枕;長腿一隻半屈在席上;另一隻吊在炕下,大張著嘴,眼淚汪汪的望著彎著身子半依過來的人。
“怎麼還在流血啊?”凌星頗為奇怪的道,“雖然或許我咬的重了點;也不至於吧。喂,再說了你不會自己長好麼?”
“啊啊。”睡著的人搖搖頭;眨眨眼睛;擠出一滴鹽水,繼續望著凌星。
“哼……”凌星忽然一笑;眯著眼睛看了看底下的人,然後慢慢伏低身體。先是輕輕碰觸了一下對方的唇瓣,試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