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未成年的童子軍?不過,管他們是什麼軍,依藍只是知道自己逃出去的機會來了。
三個黑色士兵在房間裡搜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發現,互相打了一個眼色,便開了房門,一個兩個走了出去。眼看著最後一個人的身影就要從房門處消失了,依藍知道自己不能再等,於是手中的長鞭一揮動,鞭端一下甩到最後那個人的衣尾,又立刻收了回來,但這輕微的響動以及帶起的風聲足以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果然那人腳步頓了頓,轉身,奇怪地往後看了看,轉而又朝著四周觀看,這時,他的人已經退回到了房間裡,智慧控制的房門早就自動關了上。
依藍輕輕地從浮雕上跳下來,落地無聲,身影稍動,眨眼間便已經來了那黑衣士兵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抬起手掌,一個刀劈,向著那黑衣士兵的後脖頸快速劈去。那士兵只來得及嚶嚀一聲,整個人就劈啪一下跌倒在地板上,沒有了意識。
依藍不敢耽擱,萬一這士兵的同夥沒有見到他的蹤影,返回頭來尋他,自己好不容易尋到的機會豈不又告吹了?
三兩下除掉了士兵的那身黑衣以及他的軍帽、面具,露出的果真是還沒有成熟的身體以及略顯得青稚的臉蛋。
依藍急急忙忙將士兵的那身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那人的體型相比於自己的體型來說,還是要大上一些,不過好在,加上自己原本穿的那身衣服,總算是讓那套黑色軍服穿在自己身上顯得合身了。再戴上軍帽和黑色的面具,自己儼然就成了腳下那暈迷著計程車兵,恐怕他的同夥也不能輕易看出其中的破綻來。
偽裝完畢,看著眼底下這個暈死過去的家夥,依藍舉起手中的長鞭,卻遲遲也沒有落下,即使是敵人,依藍也無法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指向一個孩子。
嘆了口氣,依藍收起了鞭子,找來一大捆堅固的繩子,估計是賓館裡供給客人玩SM使用的情趣玩意。
依藍把那倒黴計程車兵嚴嚴實實地捆綁起來,還用布塞緊了他的嘴巴,拿了衣櫃裡的一件大毛衣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再把他推到床底下藏好。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是把一切都搞定了,雖然耗時只是短短几分鍾,但仍舊叫依藍累得有點氣喘。
依藍深深地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氣息都穩定下來,然後拉開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直接朝著長廊一頭的電梯走過去,呼吸到不同於那間房裡的雖說也是沈悶的空氣,依藍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自己被困這個該死的地方都快要長黴了,還不舒活一下筋骨,依藍擔心用不著那淫棍軍官出手,自己就要自行崩潰掉了。
依藍剛走了兩步,旁邊的一房門就開了,兩個黑衣士兵從裡面走出來,一見到他,其中一人就語氣不善地嚷道,“斐文,你幹嘛去了?你竟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自作主張地離開了?別以為憑著冥統帥一時寵愛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信不信我這就去稟告隊長!”
依藍站定,不哼聲,他沒有聽過那士兵說話的聲音,想佯裝他的聲調也佯裝不出來,自己一開聲,保準立刻露餡。
“好啊,斐文,你有種,竟敢不理我!你以為我不敢去向隊長稟告嗎?”之前說話的黑衣士兵氣得吵嚷得更大聲了。
“弗恩,冥統帥交待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辦妥呢。你就別去添亂了。”旁邊的黑衣士兵拉了拉那人的手臂,勸道。正好替依藍解了圍。
“哼……”那火爆的黑衣士兵不服氣地瞅著依藍哼了聲,但沒有再說什麼。
“斐文,快跟上吧,我們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搜查呢。”前面的兩個黑衣士兵已經轉身朝另一間房走去,比較和善的那個黑衣士兵見依藍仍舊是原地站著不動,好心地提醒道。
依藍還是原地不動地站著,但他手臂上的長鞭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在猶豫如果自己這時掉頭離開,那兩個人會怎樣?雖然依藍能確定自己可以一鞭將他們兩人擊倒,但這裡是在走廊上,鐵定是有監控攝像的,那麼擊倒他們後,自己的身份也鐵定暴露了吧,到時再想偽裝成黑衣士兵離開就不可能了。
“斐文,快跟上。”見依藍仍舊沒有動靜,那士兵又喊了聲。
依藍迫於無奈,只能跟上去了,裝模作樣地和他們兩人去搜查其他的房間,依藍時時在尋著機會開溜,卻總是無法尋到。
又從一間被搜查過的房間出來,這時的他們已經到了電梯門旁邊,依藍盯著那扇緊閉著的電梯門,身體微動,趁著那兩士兵不在意,徑直往電梯走過去。
就在這當眼上,電梯的門倏地開了,從裡面走出的竟是依藍最最不想見到的淫棍軍官──冥寒。